;是去独自抚平伤口?
脑子里闪过冷傲的青要,可怜兮兮地蜷缩在阴影角落里,一边嘤嘤哭泣,一边抹眼泪的场景。
“咦——”那些冰冷冷的高冷脸,再配上这样的场景太违和了,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抖落。
熹微扶着歧鸣子往内定走,歧鸣子身材高大,熹微个子娇小,扶着他有些吃力,我立即上去帮忙,和她一起将人扶进屋内的软榻上。
看着躺在软榻上的歧鸣子,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印堂发黑,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熹微说:“你帮他擦干净伤口。”
我‘哦’地应了一声,手脚利索地在房间后面的小院子里打来水,把歧鸣子翻过来,揭去已经褴褛的衣裳,露出伤口遍布,狰狞的后背。
这些伤,都是为我受的。
眼眶一热,眼神就变红了,眼泪快要掉出来。
“我小师兄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这么多伤口,会不会留下疤?
熹微:“难说。”
我:“熹微,我知道这点伤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不带个人情绪,他就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正在西药的,熹微的手一抖。她将手中的琉璃瓶重重放下:“叶锦溔,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个男人是死是活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一定要救他?”
“我真是巴不得他现在就死掉才好,这样你就不会再这样的三心二意,水性杨花。”
她愤愤地将心里的话一口说了出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站在她的角度,她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但我不是熹微,也不是叶锦溔,而是百止妶。
没有人可以这样诅咒我的小师兄!
脸色顿阴沉下来,我甚至没有念咒,只是心里想着要用赤雨鞭,它便自动出现在我手中,我一挥鞭子,鞭尾便缠住熹微的脖子。
我的手腕一提,鞭子收紧,勒得她脖子上的骨头‘咔嚓’作响,只要我再稍稍用力,就能将她脑袋给直接拧下来。
熹微的脸顿时涨成红色,恢复成一身湿嗒嗒的红衣原型。
她一手拽着鞭子,瞪着我,眼中含怒。
我看着她,将手中的鞭子又收紧了一些:“你不该那样说他的。”
熹微浑浊的眼珠子,因为痛苦而疯狂地在眼中旋转,她说:“你可以直接拧断我的脖子。”
我拧断她的脖子又能怎样?
手上一松,胳膊一晃,鞭子就收了回来。
熹微捂着脖子,痛苦地咳了几声。她被水泡得发白的脖子上,显出一圈青瘀痕迹。
她揉了揉脖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继续配药。
我坐在床边,一点一点清理干净伤口,这时熹微的药也配好了,她走过来,仔细上好药。
我在一旁静静看着,有些后悔刚才那样冲动。
待她上完了药,我轻咳一声,尴尬道:“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熹微放下手中的药碗,冷知着说:“我不介意你对不起我多少次,我只希望,你永远别对主人说这三个字。”
我张了张嘴,心想:叶锦溔欠青要的,几辈子都还不完……当然这话我没有说出来。
对于她的要求,我也只能沉默。
熹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始终没有再说其它的,而是扔给我一卷纱布:“把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我立即照办。
她在一旁的书架子上拿出一本破烂的古书,慢慢翻阅起来,偶尔还会轻蹙一下眉,表示疑惑。
我仔细地替歧鸣子包扎伤口,没过一会儿,青要便回来。
他脸上寒霜,比去时更浓。
他进来见我正专注地给歧鸣子包扎伤口,漂亮的剑眉微微一蹙,他大步朝我走过来,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了起来。
这一拉扯,纱布刮到歧鸣子的伤口,他顿时不安而痛苦地动了动。
“你干什么呀!弄疼我小师兄了。”我生气地想推开青要。
没想到青要反而伸手直接捂住我的眼睛,声音低声且带着压抑的怒气:“不许看。”
我拍开他的手,不许我看什么啊真的是。
他直接将我的脸按进他怀里,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许多,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说了不让你看,你还看?”
关键是我看了什么?
我还想同他理论,没想到他一把搂住我的要,将我提了起来,挟在腰间。
我吓得低叫一声:“喂,你干什么啊!”
青要说:“回房间。”
“回什么房间啊,我还没给小师兄包扎完呢!”我挣扎着,不想跟他走。
青要往外走了两步,猛地停下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