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目光转冷,调转车头,“我带你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倒要问问他,究竟在美国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
……
D市与A市接壤,但因为历史地理等原因,经济远不如A市繁华。最近,国家政策引导下,D市也开始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引入了不少外资私企来这里创办建业。萧氏集团今年的一个最大的项目就是在这里投资开发一个大型的商场。
而萧一情就是因为这个项目,才被派来D市出差洽谈的。
整整一天,他都忙着巡视案场,分析市场。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入酒店休息,躺在床上才想起一天都没有看手机。
从前,在旧金山的时候,他经常会看。回国后,何幼霖太忙了,很少会给他发信息,有事也都是打电话。不知不觉,他也很少去刷手机,上微信了。
所以,当他登录微信,看见何幼霖一条条发来的信息后,不由地从床上惊跳了起来!
艾琳娜,又出现了!
他看了看时间,距离她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已经过了3个小时了!
他立即回了个信息,随机又不放心,马上打了个电话,却被人给按掉了!
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恐惧,不安,笼罩着他。
他二话不说,给助理打电话,要求连夜赶回A市,但电话还没有打通,门铃声就响了。
他疑惑,开门,一个欢脱的身影还不等他看清就扑了过来,脖子上挂着一双小手,熟悉的温度和香味让他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但在看见怀中人儿身后站着的男人,如门神一样庄严肃穆地杵在那里,他飘飞上天的心,一下子收了起来。
他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僵硬的手拍了拍怀中人的背,“艾琳娜?”
“嗯!”艾琳娜笑嘻嘻的,像个脱缰的野马,拉着他进酒店房间里,欢脱道,“我听你的话,谁问我,我都没多说一个字。对了,这里有酒吗?上次在酒吧,我还喝过瘾,我就睡着了……这里的啤酒味道怪怪的,我还是喜欢旧金山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谭少慕最后一个跟着走了进来,并转身关上门。
他脸色有些白,眉目压抑着阴云,坐入沙发时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此刻的何幼霖对萧一情异常的热情和依赖,而萧一情则相对不冷不淡,甚至眉目间有隐隐的抵触与排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萧一情除了给她灌酒,偶尔问几句来之前和谭少慕都说了些什么就没有说别的话题了。最后,何幼霖终于喝的有些晕晕乎乎的,自己找了个房间去睡觉。
她走了,客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男人,彼此隔着茶几对视。
“她这样多久了?”谭少慕起身,拿过喝剩下的一大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从我第一次看见她,到现在也有四年了。不过,最近一两年,她一直没有出现。我以为,幼霖的病已经完全好了。”萧一情淡淡道。
听见这样的答案,谭少慕心中的猜测也得到了证实,心脏像被人掐住一样,难以呼吸。
沉默了良久,他不死心地问道,“是DID?”
萧一情苦笑了下,点了点头。
谭少慕看见他点头,陡然站了起来,快步冲到萧一情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衬衫前领,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萧一情一双寒眸冷冷盯在他的脸上,强压在沙发上的手猛然一扬,碰击在茶几边缘上,震出酒杯中少许的澄黄色的液体。
“为什么会这样?那先要问问是谁害的她养父成贼,是谁和她亲哥处处敌对,是谁在伤害他的人和她之间,选择站在伤害她的人那一边?又是谁让她怀了孕,却只能远躲他国?在她生产时,丈夫不在身边!孩子生病,要她独自承受!你爸爸能把你妈逼得忧郁症自杀,你比你爸更狠,逼得人得忧郁症不止,还能让人精神错乱,制造出第二个人格,来逃避那些伤害!”
萧一情这一袭话,重重地落在谭少慕的心底里。
因为每一个答案,都是他!
他才是没有照顾好何幼霖的人!
而如此残酷的真相几乎要让他发疯!
他松开萧一情的衣领。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红着眼睛问,“那刚刚的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