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左右没办法,我坐了车到市区,一路上疼的满头大汗。司机一路也是心惊胆战,一直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摆手。要是再去医院挂个号排个队,我半条命基本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让司机在一家药店旁停了车,买了药,就着矿泉水喝了下去。
这一路我快疼了个把小时,此时喝下药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坐在药店外面的椅子上休息。
缓了好一会儿,那阵痛才算是慢慢改善了些。已经是深夜,这条街附近都是些小商店,基本都已经关门了,除了整齐排列着的路灯,只有街头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和我身后的药店还亮着灯。
深夜寂静无人刮着寒风的陌生街道,我孤身一人坐在街头,心底忽然涌出些许寂寥,多愁善感起来。
抛开顾行止这半吊子的依靠,我似乎真的算得上是无依无靠了。
好在我现在勉强也算是有前途有指望的人,我强打起精神来,朝街头的那家便利店走去,买了个面包,味同嚼蜡般的塞进和我同样空虚的胃里。
沉重的生活压在我的肩头,双腿有些支撑不起我的沉甸甸的身躯,街边大树下面有长椅,我走过去坐下。
来之前我就订好了一家酒店,订房的信息就躺在我的手机里,我却懒得去看一眼。
眨眼间就是天明。
街道苏醒过来,所有的声音揉杂在一起闯进我的耳里。我掏出来手机看了眼,没有一条未读短信也没有一个未接电话,顾行止昨晚没回来?
昨天看到的画面不受控制的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我皱眉甩了甩头,企图将那个画面甩出去。
街对面有一家早餐店,买早餐的人挤做一团,卖早餐的人手忙脚乱,鼻尖嗅到一丝香气,我摸了摸肚皮,一头扎进了人潮里。
一直到十一点,胡岩那边的电话才打过来,联系我的人仍旧是上次那个同学,我一直没记住他的名字,含糊应了两声。得到了地址,我打车赶了过去。
地址是一家火锅店,我去的时候包厢里两张圆桌都已经坐满了人,桌子中间都是雾气腾腾的,满屋子的麻辣味。
席上只有一个上次在博物馆一起的人,就是那个联系我的同学,但有许多面孔我都很眼熟,都在一些专业杂志上见过,好像还有以前我们学校同专业的教授。
正在打量,胡岩朝我招了招手。
“这位是我新招来的助手,她擅长古董修复,”胡教授捏着筷子指着桌上另外一人,“上次被你碰碎了的那口瓶就是她给我修好的。”
被点名的人一脸惊讶,“看不出来这小姑娘这么厉害啊。”包间里其他人也朝我看了过来。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胡岩的那口细颈瓶也算不上损坏程度特别大的,他们怎么都这么惊讶?
简单介绍过几句,我在一群人中坐了下来。这群人的年纪都比我大,说起话来却很风趣。我的不适感很快消失,对那些坐在同一个屋子里可能是名人的人更加好奇。我不敢去找胡岩求证,便和身边的人小声交流。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