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断了胡嘉铭的话,我冷笑说这就是他和江媛希重归于好带着她上酒店的理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同意跟我分手,不要死不撒手的跟我吊着呀!
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失望,还是故意找碴子说这样的气话跟傅瑾陌拉开距离让他死心,我觉得自己也挺矫情的,矫情之余更多的是无奈,对命运和感情的无奈。
“陆舒你也不能这么讲,你没有良心。”见我口气这样差,胡嘉铭也有些不高兴的说道:“陆舒,你从来就不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压力,江家的帮助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江媛希帮了这样的大忙是没错的,人家好歹也是兄妹,总不能真的就恩断义绝吧,江媛希帮了这么大忙想去泡温泉放松放松,难道阿陌作为东道主还能不准?更何况,这为了避嫌不是还带上了我吗?陆舒,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死心眼?或许是吧!傅瑾陌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从未跟我讲过,我所知道的的关于他的故事我都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我不知道他承受着怎样的水深火热,他也不会知道刀割在我身上有多痛,所以,我们永远也不会对对方的感觉感同身受。
或许我也明白他对江媛希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可是到了这个时候我似乎也看穿了,江媛希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总能想办法以正当理由回到他身边,他一时半会都没有办法彻底把她给甩开的。
更何况,而我这边还夹杂着文沛然的事...
内心里的这些小心思像大山一样压着我,让我片刻都不敢放松,我沉重的摇了摇头,故意说:“好了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心里都明白,傅瑾陌有诸多迫不得已我懂,只是,任何人都能忘掉江媛希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自己却忘不掉,所以,隔绝着这些仇恨,我连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也不能接受他们之间正常的兄妹交往。”
一席话说完,像是费劲了我身上的力气,我沉重的叹了口气,一口饮尽杯中苦茶。
胡嘉铭紧皱着眉头,像是很不可思议我此时的想法似的,他有些诧异的说道:“他们是兄妹,只要阿陌一日还认他的母亲,他和江家的关系就不会断,这些你都明白,你非要勉强他吗?”
虽然他竭力装作平静,但我还是听清了他心中的怒意,我想这个男人或许在心中就认为我是那种很不识抬举的女人吧!也对,我这种小人物的伤悲,他们那种家世优渥的公子哥怎么可能懂呢!就算他是我的朋友,曾经跟我的关系也算不错,不过这其中的一个前提是,是他先是傅瑾陌的朋友,然后才是我的朋友,没有傅瑾陌就没有我,所以他的出发点绝大多数是为傅瑾陌考虑的。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我说我没有强迫他,此刻我也深刻的认识到了不合适,如果有机会,我会亲自跟他说清楚的。
胡嘉铭也陷入了自己的沉默之中,好半响他才回复我,他淡淡的说既然我都想的清楚了,他也不在其中插一手了。
胡嘉铭的思维也还是跳跃很快的,感情上的事情谈得不愉快他也见好就收的没有再继续谈下去,他问我今天回来办公室的目的,问我庄先生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我表示庄先生已经答应将山卖给我们,年前我跟庄先生谈过元宵节后签合同,今天过来的我带好了所有的文件,稍候我会联系庄先生。
胡嘉铭紧抿的唇角有些抹不开的愁绪,紧接着他就说庄先生的那片山合同是以我的名义签下来的,而且是以乐创的名义签下来的,不管怎样,不管我和傅瑾陌的感情闹得如何,我在乐创的职位还是不变,希望我能处理好工作和感情的平衡点,不要因为心情影响到工作。
我知道这是给我敲警钟的意思,我也意识到只要我一日还在乐创我跟傅瑾陌就不会彻底的分开,我有些犹豫的想,我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全身心的投入这个项目中所以有些舍不得半途而废,还是我不舍断了这最后的联系,总之我答应了,站定了自己的立场,不管感情动向如何,这个别墅庄园的项目我不会放弃。
从胡嘉铭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立刻就联系了庄先生,但庄先生很抱歉的告诉我,他孙子生了急病,他现在在他儿子家不在海市。
我当时就有点纠结,其实我也算不准生急病是不是推托之词,我都担心庄先生是不是后悔将山卖给我了。
庄先生像是看穿了我的担忧似的,安慰我说,陆小姐你别担心,答应你的事我就不会反悔,我这边大约还需要半个月,等我孙子一好转我就会回去。
我想一般人也不会轻易拿亲人生病来做赌注,我也强迫自己不要去为这个事情揪心,但很快我就无奈的发现,这个时候的我还着急的想要签合同,到了不久以后,第一个想毁约的,却也是我。
闲下来的时候我一边继续给自己的办公室做卫生,一边不断的回味胡嘉铭跟我说的话,事后回味的时候,平心而论,我都有点怀疑这些是不是傅瑾陌教他跟我说的了。
如果是傅瑾陌教他说的,想通过胡嘉铭这个外人来传达自己的这些意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