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他忽然凑过去,气息压近,性感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在她莹玉般白皙透明的耳朵上,吻了一下。
那湿润的、热乎乎的舌头还调皮地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珠。
周围过路人纷纷侧目,暧昧的目光打量着他们俩。
简沫脸色一变,酥麻感迅速从头流窜到脚尾,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点血液,仿佛都被他挑逗得兴奋起来。
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这个小秘密被他在那天晚上,她喝醉酒的时候发现了。
冷仲谋一吻她的那里,她就情不自禁想起,他吻着她,抱她到床上,脱下她的衣服,吻向她全身的火辣画面。
他感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提醒:“想起来了吗?”
像魔鬼的声音,魅惑吸引,简沫心里一紧,瞬间觉得浑身火热火热的。
她猛地推开他,目光似羞含怒,刚想开骂,可是心里一想,要是真的恼羞成怒骂他,那岂不是如了他的意?他分明就是想激怒自己吧?
简沫暗暗咬唇,忍着气,却也板住脸:“冷教授,亏你为人师表,在医院这种严肃清静的场所为所欲为,是不是有失身份了?”
她冷笑完,绕过他便走。
冷仲谋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邪佞的眼神里带出一丝宠溺和爱意。
“色诱?”他轻轻地重复一次。
如果这个方法是用在她的身上,他倒是愿意一试。
冷仲谋一路跟着她,后面上了车。
车子渐渐离开医院,简沫看了一眼楼上那个窗户。
黯然神伤。
“饿了吗?去吃饭?”旁边的男人提醒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宠溺关怀的意味。
简沫虽然还在为他刚才“色诱”的那个梗而生气,但她不是小孩子。
他的那句话,那个轻浮地挑逗的行为虽然极不尊重她,而她又在奢求什么?期待什么?
自己一开始跟他结婚的初衷,就是为了钱,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也是为了钱。
他只不过是道出了事实而已。
归根到底,他们之间还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简沫在心里理清了这一点,从梦幻爱情幻局里抽身出来,思绪清晰了许多。
她转眸,平静地看着他,客气地说:“不需要了,我回学校吃去吧。”
其实,他不提倒好,他一提,她倒觉得肚子真的饿了。
冷仲谋伸出他的手,墨蓝色表带的腕表低调而奢华,配带在他的身上十分的合衬。
他天生就尊贵无比,仿佛一切高贵优雅的东西都适合他。
“不早了,据我所知,你学校的饭堂已经关了。”
简沫笑了笑,笑容不走心:“哦,冷教授还知道得蛮清楚。”
冷仲谋仿佛如她肚子里的蛔虫,也不计较她的冷言冷语,故意疏离:“别死撑了,想吃什么,我好让玄铁在那里停车。”
简沫的确肚子饿了,回学校又没有饭吃,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跟他闹了。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在他的面前暴露太多太多。
他都不计前嫌了,自己还这么小器,计较,爱情里,太较真的那个人,就是先付出的那个人。
简沫她的态度软了下来,友善中仍带着有意无意的疏远:“随便吧,能填饱肚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