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蹦出来一个想法,浑身都兴奋起来,赶紧比划了一下青鸟后颈的位置,蹲在地上一阵猛抠——
有了,精美的流苏!
这只青鸟身上也有和蓬莱类似的鞍座,说明它也是可以成为某个大人物的坐骑的!
怪人完成了他的那个大雪人,想让我过去品鉴一下,我浑身正激动着,一点儿其他心情都没有,便摆摆手让他们先玩儿着,我得冷静下来弄清楚自己的疑惑:
蓬莱的青鸟听从于东王公的指令,耗子哥可以,小妖童可以,小尾巴也行,所以,无论是团座、吴锦城、线人还是我,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既没法唤醒它,也不可能骑到它身上离开蓬莱。
徐福是从那儿走了,青鸟还留着,为什么呢?帛书上看起来,徐福应该有三米左右的身高,所以蓬莱的那只青鸟显然负载不了,他肯定只能从虞渊跳下。
现在,我的脚下出现了另一只青鸟,既然它被雕刻了如此之大的面积,我觉得它栽起一个三米高的巨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顺着青鸟的后颈往鞍座上摸索,那里有衣料,那里有个人。
这上面骑坐着的,应该就是徐福了吧!
我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急着看看徐福的庐山真面目,这个来自蓬莱的东王公、这个混入秦朝的大方士,让我看看你!
当我心急如焚的把那个乘着青鸟的人像清理出来的时候,一看脸,我有些傻眼:
那不是徐福啊!
我在赤金楼阁三层里,见到过画有徐福率三千童子出海的帛书,那张脸和我此刻面对的这张,不像是同一个人。
想想也是,既然东王公是一个种族,那么他们的始祖应该早于秦朝的徐福出现,这里凿刻的人像,也许是更早一些时期的东王公。
这个人吧,除了相貌跟徐福不一样之外,还有个奇特之处,就是他的耳朵上,挂着一条蛇!
他只给了我一个大半侧面,但从隐约露出来的另一边耳朵来看,他的双耳上都挂着长蛇。
我觉得有些滑稽,但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我转头想把怪人叫过来帮我回忆一下,却发现我的身后根本就空了!
我靠,别吓我啊!
我的脸都僵掉了,手中的探照灯照过完全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的透明四周,就是不见那两个男人!
我蹲在地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有七八分钟了,在这段时间里,怪人没好奇的过来问我在做什么,冰雪王子也没来帮我清理路面。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倒是叫过我一次,但我以为是怪人让我去看雪人,根本没搭理。
我暗自懊恼着,作为拖油瓶就应该紧跟着英雄后面缩起头啊,我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可是这儿不是过家家,没人会故意的躲起来吓唬我,怪人也不可能扔下我自己跑掉。
在我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头顶的隧道尽头,还在陆续掉下新鲜的小冰珠,再等上一段时间,这儿的金属路面又会被覆盖住了。
透明冰墙外,萦绕着我的那片蔚蓝中,又经过了几只悠闲的大鸟,它们没有冲过来,没有看到我,安安静静的从冰墙之外经过,然后又留下了我一个人。
这种孤独带来的恐惧感几乎要让我窒息过去!我突然觉得脚下这个挂着两条蛇的东王公面目变得越来越可怖,我不敢再去看第二眼,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迈着发麻的腿走向怪人的雪人。
只有它在陪着我了。
我走到它的正面去,发现这个雪人的长相实在是丑的要死,怪人把荧光棒中的液体倒了出来,给它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巴,它歪歪扭扭的五官在一片幽暗中散发着微微的荧光,表情看起来像个中风的傻子。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丑东西,希望能发现怪人他们突然消失的线索,结果我在雪人的后背上发现了两个让我鼻子一酸的字:
矮子。
我心里是又气又乐,他堆的这个雪人是我?!
虽然他这个行为让我挺欣慰的,可这也太丑了啊!
我看到“子”这个字的最后一笔被拖得很长很长,从雪人身上延伸到了地面上,便急忙把探照灯朝向远处挪动了一些,好让那个轨迹更加清晰。
他们俩本来就站在青鸟爪子的那个位置,现在,这条荧光线也直直的指向了那边,好像是怪人正在写着字,突然发生了什么,来不及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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