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另一边的病房里,萧璟将温芷言轻放在床上,便转身去翻腾了下病房,没等她对他这奇怪的行为适应过来,不知他从哪变出了一大束红玫瑰,硬塞到了她手里,再转头看床头上的花瓶,空荡荡的,而那束康乃馨,早已经落入了垃圾桶的怀抱。
她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萧璟见她的反应不似想象中的满脸欣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问,“不喜欢?”
温芷言正想说不是,还没等她开口,就听他继而说,“不喜欢也要喜欢,这是我送的。”
一贯霸道的语气,她却怎么也气不起来,闻着淡淡的玫瑰香,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只是她不懂他的意思,这纯属是为了和送她康乃馨的那人较劲,还是……
见温芷言默不作声的,萧璟不耐烦的抢过她手中的花,几步走向垃圾桶。
温芷言一惊,连忙冲上前去夺回来,紧紧抱在怀里,仰头瞪着他,不满的说,“你干什么。”
“不喜欢我再给你买。”萧璟看着她,眼里写满了认真。
温芷言怔了怔,抱着花的双手下意识的慢慢收紧,心里各种复杂的情绪一涌而出,她不自觉的开始筑起心中的防线,最后,溃不成我。
何元柏的家人果真很快就赶到了,但最先去到的不是何元柏所在的病房,而是温芷言的病房。
贺忧蓉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没有任何的客套话,直接开口便说,“真是个害人精,以后少缠着我们家元柏,他跟你待在一起总没好事。”
站在她身旁的何天华沉默的看着温芷言,淡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的意味,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在看一只低贱的蝼蚁。
温芷言莫名的心一紧,她从没想过,她和何天华居然还会相见,并是在这样的情景下。
萧璟当即就拦在温芷言的面前,阴沉着脸,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贺姨,元柏的病房在隔壁。”
无论是谁,只要是妄想伤害温芷言的,就都是在与他为敌。
“小璟啊,不是贺姨说你,贺姨都是为你好,这个女人就一祸水,离她远点。”贺忧蓉目光担忧的看着萧璟,十分耐心的劝说着,俨然就是一个慈善可亲关心晚辈的好长辈。
萧璟眸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只听他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贺姨,我敬你是长辈,但请你听清楚,她不是祸水,她是我的女人,请你放尊重来。”
语气坚定而不容反驳,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温芷言望着他挺拔的后背,对他的话微微感到有些讶然的同时,莫名的眼眶一热。
贺忧蓉一时间无语凝噎,面子顿时有些下不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便暗暗的碰了下何天华的手臂,示意他帮忙讲话。
但何天华没有搭理她,只是冷哼一声,便漠然转身离去,她连忙跟上,转身一刻,双眸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恨意,手不自觉的拽紧了手中的包包。
这个贱人,迟早要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两人过到何元柏的病房里,心疼自家儿子的贺忧蓉上前就是一阵嘘寒问暖,生怕医院哪里委屈了他。
“我真没事,妈。”何元柏显得有些无奈。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何天华开口了,满带威严的沉声说,“待会就转院,伤好后就给我回何氏集团里,准备接手公司,不许你再去接触那个女人。”
“爸,我……”何元柏正想拒绝,立即就收到了何天华丢过来的一记眼刀,带着毫无感情的警告,他只得暗暗握紧了藏在被褥中的拳头,低头应道,“是,我知道了。”
贺忧蓉听此一喜,连忙帮着何天华说话,劝道,“你爸这也是为你好,你不小了,早晚都是要继承家业的。”
“妈,我累了,想休息会,你和爸先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担心,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他说罢,不等贺忧蓉再多说些什么,皆自躺下背过身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天华,这……”贺忧蓉看了眼何天华,询问他的意思。
何天华转身就走,看起来像是一点也没有留恋,事实上,他的这个儿子,从小就与他不太亲近,两人感情并不深厚,这么多年,他都只是做到了“父”字,时时刻刻严格的要求着他,却少有“亲”。
被褥中,何元柏独自黯然神伤着,身在豪门中太多身不由己,光鲜的表面下,他们连自由都是可望而不可即。
也好,不见便再也不念,他和温芷言本就没有可能,不必有着过多的纠缠,这样下去,只会让人更加无法自拔罢了。
另一边的温芷言同样不好受,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总是笑脸春风待人和善的何天华会变成这样,真是让她心生寒意。
看她这样愁眉不展,萧璟有些心疼,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别乱想了。”
温芷言点点头,不再去想何天华的事,转念又纠结起他方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