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了,他和自己牵扯那么深。他曾经是自己的初恋,一路走来和自己、凌慕枫早已纠缠不清。
选他,那她将怎么面对这几个月和凌慕枫的沉浮,她该怎么去说服自己,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他在一起?
所以说,不是不懂爱,而是实在选择不了。
对不起了,亦书……
等秦亦书和梅桂进去的时候,叶知秋已经很镇定的坐在床边。甚至眼神都恢复清明,看到他们进来,还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本来想说些什么,微微张开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苏秋,你……”梅桂震惊不已,刚刚还行尸走肉一般的叶知秋,这么快就恢复了?
反倒是秦亦书,看到叶知秋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发抖,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有走出阴影来。
叶知秋轻声的说了句:“梅桂,能不能帮我上一下药?我右手伤了,没有力气。”
梅桂点点头,于是坐到她身边帮她上药。
轻轻的挽起袖口,看到白嫩的肌肤上有明显的勒痕,不少还蹭破了皮。这显然是刚刚她在剧烈的挣扎中,所留下的印记。
梅桂用棉签沾着药水涂抹她的伤口。有些时候微微用力,叶知秋感到有点痛,就皱紧眉头咬着牙,手缩了缩。梅桂咬着牙,感受到她在躲,心里也难过不已。
等抹完了药水,时间也到了凌晨。秦亦书看到这样的叶知秋,想了想又问:“梅桂,能不能麻烦你,今晚就别走了?在这里,陪秋儿一晚上。你知道的,我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
梅桂看了一眼秦亦书,他眼里到全是真诚。反正明天是周末,就算住在宾馆里也不要紧。她于是点头,回家给家人打了个电话,得到父母同意后,就住了下来。
秦亦书见梅桂肯留下来陪叶知秋,终于松了口气。他于是下楼,再开了一间房,就在这间房子的隔壁。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给叶知秋伤口撒盐。有梅桂陪着,好歹叶知秋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等做好一切,秦亦书关上房门,阴沉着脸,给凌慕枫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那边,凌慕枫的手机丢在车里,而他,却在屋子里,紧绷着脸,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凌先生!我一时糊涂,我接了团队的这个案子,一直跟着叶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猴子声音尖利的辩解,一下子跪了下来。
而锅子,却一脸的镇定,甚至直愣愣的看着凌慕枫,一点都不在乎。
秘书欧阳清给凌慕枫搬来一把椅子,他就那么大咧咧的坐下。手里,好整以暇的拿着一把小刀,正是刚刚秦亦书用来割开叶知秋束缚的小刀。
“说吧,把你们知道的全说出来。我或许,会考虑饶你们一命。”凌慕枫丢起那把小刀。刀锋在黑暗的屋子里滑过一道刺目的弧线,“叮”的一声插在地上。而后凌慕枫目光凌厉的盯住了面前的两人,脸上,居然带着一点诡异的笑容。
“我说,我说,我都说!”猴子连忙跪下说,“我是这里街边的,平时也就帮忙收点保护费,催债什么的。然后我们那条街被一个大哥收服了,大哥说有活干,目标就是一中的一个女老师。他说有人出了大价钱想要整她,一开始只是贴个大字报而已……”
“你说那份大字报是你贴的?”凌慕枫眼睛微眯,询问他。
“是啊是啊,”猴子连忙点头,又说,“是锅子跟一个姓柳的女人联系的,之后得到内容我们就写,完了之后贴一中门口去。”
“你们大哥是谁?还有,那个出钱让你们贴大字报,又让你们陷害知秋的人,到底是谁?”凌慕枫听到此处,再也忍受不住,眼瞳缩小如利剑,薄唇里也吐出危险的话语。
“这……这……我不敢说。”猴子忽然间沉默下来,目光有些闪烁。
“不说是吧?”凌慕枫拔起那把刀,瞳孔一缩,走过去手起刀落。
“嚓——”
“啊!——”猴子惨叫一声,他的一根小指,被凌慕枫生生削断了!
“说!——”凌慕枫的面色忽的一沉,眼睛里的厉芒让人不敢逼视。
“是——是蛇哥,我们大哥是蛇哥!”猴子被吓得战战兢兢的,“他说,他说是上城的人联系他的。”
“那个联系他的人,是谁?说!——”听到了重点,凌慕枫怒发冲冠。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猴子连连摇头,一脸惊恐。
凌慕枫锐利的目光又投射到旁边的锅子身上:“到你了,你说吧。”
“我什么都都不知道。”锅子倒是平静的很,居然就这么直视着凌慕枫的眼眸,不为所动。
“哦?你倒是个硬骨头!”凌慕枫坐回了椅子,“很好,我就喜欢把硬骨头掰弯、打折!——欧阳清,拿鞭子过来。”
“是。”欧阳清不久便递给他一直鞭子,看上去似乎是钢丝鞣质锻造而成,流线型,呈现暗沉的金属的色泽。而鞭子上,似乎还挂着倒刺。
“你们很有运气,这是军界专用的,专治那些不听话家伙。”凌慕枫拿着鞭子走过来,他那张俊逸的脸庞,似乎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淡笑。
凌慕枫笑笑,长臂一伸,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像是吐着蛇信的毒蛇,张开獠牙,甚至“嗡嗡”作响。
“啪!——”的一声,重重的落在锅子身上。他只是闷哼一声,皱了皱眉,竟然没有讨饶。
“哦?很好,很好!”凌慕枫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你就陪我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