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戳戳她的脑袋。“你都在担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哪天,你又重出江湖,游戏花丛了。嫌我人老珠黄,一脚把我踹了。”
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
“婚前恐惧症!”
她翻了个白眼,“就胡说八道吧你!”
夜已深,万籁俱静。姚梦琪正沉浸在美梦中,突然被一阵疯狂作响的门铃吵醒。
她原本以为是做梦,但门铃狂按不不止,像地狱的催命符。
她用被子包住头,假装听不到,希望是别人家的。可那愈发清晰,分明是她家的门铃,周围已经传来邻居的谩骂。
她赶紧起身,恼怒地拉开门,“谁啊,大半夜的有病吗?”
夜寒轩斜靠在门上,烂醉如泥,醉醺醺地朝她笑,“你终于开门了……”
她皱眉。“你怎么来了?”往他身后望了望,没有其他人。一阵心惊,他该不会是自己开车过来吧。醉成这样,还好没出事。
以他现在的状况,决不能开车回去。她送他,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决定,收留他一晚。
“进来吧!”
“你好冷淡……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他嘶哑地问,有些受伤。
姚梦琪无语,她没把他丢大街上已经不错了,还说她冷淡,好心没好报。“已经很晚了,别闹了,赶紧进来。”
她抬起他的一只手臂,架着他。一股刺鼻的酒味差点没把她给熏死!他是喝了多少酒,整个泡在酒坛里了吗?
夜寒轩脚步虚浮,踉跄,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姚梦琪身上,差点没把她压趴下。咬紧牙关,吃力地往前挪,把他扛到小恩的房间。庆幸顾绝把小恩接回家住,说是‘增进父子感情’。
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安排他!
“小心……慢一点……来……”她正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床上,一没留神,被他的长腿绊了一下,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床上。姚梦琪被压在身下当肉垫,猛地吐了口气,胸膛里的气都快被挤出来了。
“唔……搞什么……”夜寒轩乱蹭,正好碰上了姚梦琪的唇,四唇相贴,两人都呆呆望着对方。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姚梦琪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睁大纯鹿般的双眼,惊愕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夜寒轩已经烂醉,意识不清醒。但他知道自己喜欢身下人的味道,她的身体好柔软,好香,他舍不得放开,抱着她他好安心。
他受身体本能驱使,深深地,彻底底吻了下去,努力想钻进她嘴里。
姚梦琪这才如梦初醒,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力道大得惊人,紧箍住她的身体,趁她反抗,湿热的舌头灵活地钻进她嘴里,一股浓烈的酒味在两人唇舌间交织。
她不禁有些醉了,甚至如同中了魔咒一般,忘记了抵抗。
但那只是一刹那的意乱情迷,脑中突然掠过顾绝的脸,她为自己感到羞耻,像一只扑腾挣扎的飞蛾。“快放开我……唔……夜寒轩……”
“怎么?你要为顾绝守身如玉吗?我偏不让你得逞。”嫉妒使得他迷失了心智,身体禁锢住她,粗鲁而热切地追寻着她的唇,抵死纠缠。
她一脚很狠踹过去,“你这个混蛋,分明是借酒装疯,卑鄙无耻!我就不该让你进来,直接让你醉死在门口。”
夜寒轩无力反击,刚才那她一记重创,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换做其他人,他早就宰了她。
姚梦琪余怒难平,但看他那么痛,也知道自己那一脚是踢重了些。但谁让他酒后无德侵犯她,再来一次,她照踢不误,可能还会更狠。
看他痛得一脸都是汗,姚梦琪终归不忍心,去浴室拧了毛巾。回来的时候,夜寒轩已经醉过去了,眼神迷离,一直在不安地喃喃些什么。好像很不舒服,一阵阵地痉挛。想吐,又吐不出来。
“唔……难受……好难受……”
她嗔怪道:“知道难受还喝这么多酒,自找罪受,活该……”
“不喝……能怎么样……心,好痛……”他一下又一下,重重砸着自己的心口,痛得整张脸皱起来,痛苦地喃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在努力弥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吗?”
“我真的很累,很痛,求你……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双眼赤红,紧绷成一条线,好像自己的生与死都掌控在她手里,那么脆弱,如琉璃般易碎。
他期待她的原谅,期待她能给他机会,姚梦琪都明白,可事已至此,不是她能决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