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看到他这样折磨他自己。
走到二楼的季世稍微停顿了一下步伐,静静的等了半分钟,没有听到沈如意的脚步声,他烦躁的解开了衬衣的纽扣,然后直接走进卧室。
他是真的累坏了,也不管自己有多么的狼狈,虚脱的把外套扔在地上,枕着双手就躺了下来。
他狠狠的把习风揍了一顿,可是他自己也疼得厉害。
在季世的记忆里,从小到大他几乎没怎么打架,一是不屑,二是他的家教从来不允许他擅自的对别人动手。可是当看到习风那么肆无忌惮的揉着沈如意的腰的时候,他气得差点当场就把拳头挥了过去。
他咬牙切齿才忍耐了下来。
最让他心寒的不是习风,而是沈如意……她竟然还私下里向习风去道歉。
难道她不晓得,那个男人看她的目光有多么危险吗?
季世抽过了床头上的枕头,蒙住自己的脸。一闭上眼,他就想到了刚才在洗手间里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彼时的季世正在洗手台旁边洗手,四周安静的厉害,只有水龙头发出的“哗啦啦”的流水声回荡在走廊里。季世掬了一捧清水洒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的头脑登时清醒了很多。
他对着镜子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自己,把刚才在晚会上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顺了一遍,然后关掉水龙头,走到角落里去烘手。
才走出几步,季世就听见了一阵略微有些低沉的男中音,从斜对面的储物室里传了出来。
“真他妈倒霉!老子今晚是遇见疯狗了!好不容易钓到了一个美女,而且那美女刚好又是我的粉丝,只要我再说几句好话,就能拐上床了,妈的,谁知道半路跑出一只疯狗,坏了老子的好事!”因为隔着一扇老旧的木门,那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显得时轻时重的,然而季世还是马上就辨别了出来,说话的人是习风。
季世扯下一张纸巾,拭了拭手,先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然后才面色凝重的走向那扇门。
门是虚掩的,只需轻轻一碰,那门就自己开了一条缝。
随后,季世就看到习风靠在了窗户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夹着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着很难听的话。
“这憋屈的晚会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我马上就出来了,你也别来凑热闹了,在那边等着我吧。对了,给我叫个女人……老子被那女人惹得浑身是火,急需降降火气。”习风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在门外偷听,猛吸了最后一口之后,把烟头扔在了地上,隐晦的暗示着电话那端的那个人。
不知道那边的人跟他说了什么,他突然哈哈大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吗?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上过?不过你别说,今天我遇到的这个还真是个极品,那胸……至少有36C吧,那腰上的肉也是细腻柔软,绝对是个尤物。哈哈哈哈……漂亮是漂亮,不过和那些发廊里的女郎又有什么两样,还不是都是给男人玩的玩物?装清高罢了。”
习风的话越说越难听,季世听到一半的时候,就觉得有一股腥甜的血气从腹部直窜向了脑门,随后,他再也憋不住心底的火气,一脚就踹开了储物室的大门。
储物室的大门本来就已经有些破败,被他那么一踹,登时啪的一声,倒向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