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随行,欲离去。
“颜大人,等等,实乃此时事关重大,有关秋闱舞弊,在下是万万不敢去京兆尹府,此时事只能说与您听啊!”
贺空杼一急便扯住了颜善之的袖子,他心中又恨又惊,既不愿华庭好过,又不想牵扯上自己,原本孤注一掷告御状已然是他下的最后决心,可是迟迟不见圣颜,贺空杼又不免动摇。
“秋闱舞弊,你可知仅凭这几个字,又将引起朝堂的血雨汹风,你是否做好了承担的准备!”
颜善之风眸微眯,幽深的眸子闪过冷冽,在夕阳的暖色下,竟透着鲜血的肃杀!
“我,颜大人,能否听在下详谈!小生真的是有苦衷的啊,是那华庭欺人太甚!”
颜善之眉眼一动,华庭。蓦然间他想到少女凉凉的话语,他同华庭是至交好友,所以我不喜他!
“好,你说!”
“颜大人,不用去个僻静的地方吗?”
贺空杼不自觉又擦了擦额头,警惕的看着四周。此处正式南门前的大道广场,四周不时有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虽不多,却也要防止人多口杂呀。
“就在这路,本官还有事情要办!”
“好好好,那就听颜大人的。事情是这样的,大人且听在下一一道来......”
“稍等,你说这贩卖试题之人可是中书仆射华轩华大人之子华庭!”
“对对对,就是此人,他父亲还是今年的副主考啊!”
颜善之神色微变,目光里竟闪过一抹戾气。
“华庭以五千两一题的试题让你同不少士子购买,大批量的敛财!”
“不错,不止是买试题,就是伺候那华庭,小生都花了数万两纹银。”
“你斥资巨金,却从华庭这里买到了假试题,会事之时,无一题得中,既是如此,可有证据!”
华庭受了如此多的银子,却不办实事,自然会有不怕死的状告上来。
“大人,小生也是受人蒙蔽,并不是真心要买试题的,只是这华庭不是华轩的儿子,因为这层关系,小生才半推半就的买下来,小生的真的没有作弊心理。你看这试题都没有一个中的,小生还是会试前十名,所以小生绝不是浪得虚名,还请颜大人明鉴啊!”
颜善之淡淡一瞥,这贺空杼面憨内奸,易冲动却亦有急谋,更甚其有贪附之心,与他所言此事,除了打压华庭之外,更生攀附之心。毕竟颜国公此次可是秋闱主考,不管出了何种问题,他都是第一责任人,这监督不查,蒙蔽无能的罪责也够吃一壶的了。
“你既已经悔悟,并将此事上报,自然当记首功,只不过口说无凭,先回去将证据整理,送到我府上去。”
“好好,多谢颜大人,多谢颜大人!”贺空杼面上一喜,连连拜谢。
颜善之甩袖离去,自去大殿面见圣颜。
贺空杼心中欢喜,疾步走去皇宫,想着他那证据,又猛然一愣,他这光明正大的将证据送到安国公府上,真的不会被打出来吗?
哎呀,颜大人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