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为她说一句好话,任由她被别人肆意欺辱…
房间的门是开着了,可她却隐约觉得表哥心里的那扇门已经完全对她关上了,以往的那些情分仿佛都像是过眼云烟,瞬间便已消失不见了。
“小姐,咱们回去吧!”
表少爷是不会再对小姐心软了…
他一定已经猜到小姐跟别人一起算计他的事情了,他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明明已经再三警告,小姐却还是做出这种事情,恐怕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苏言慈点点头,确实该回去了。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她必须达到目的,今日的罪不能白受。
秦远听见慢慢走远的脚步声,这才回了自己院子。
还是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母亲和三弟不安好心,怎么就会真的听了她的话随便跟着下人进了房间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的事还不知道英芮到底有没有消气呢,他有种要完蛋的感觉!希望媳妇儿还能有理智听他解释!
果然,虽然秦汉言已经告戒府里的人谁都不许传出去,可也架不住人多嘴杂;加上苏言慈的有心渲染,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小姐…”栖凤丧着脸进门,言词闪铄,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要说就说,不说就出去!”韦英芮本来就不耐跟这些丫鬟打交道,尤其像这个栖凤,说话支支吾吾的就算了,还喜欢挑拨是非。
“小姐,奴婢是怕您听了生气!秦公子也太过分了,明明跟小姐的婚期将近,竟然还跟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栖凤小心地抬眼看了看韦英芮的神色,又继续道:“听说他毁了他家表妹的清白又不肯负责,满京城都在传呢!”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韦英芮这才放下绣花针,抬头问她。
“奴…奴婢是听早上出去买菜的妈妈说的!”栖凤微微垂下头,“听说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小姐…您看要不要去问问秦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觉得秦公子不大像那种人,一定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你见过他吗?你了解他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这一副我跟他很熟的嘴脸真是让人受不了,听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秦远是她的心上人呢!
但,事实上栖凤确实是把秦远当成自己的心上人。
她有一次偶然出去见过那位秦二公子,那俊逸潇洒言笑晏晏的模样,当场就让她芳心暗许。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却不想在她还未受宠之前就被别人抢了先。
“小姐!”栖凤眼眶含泪地跪在地上,“小姐…奴婢身份低贱,但好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您这样说,不是逼奴婢去死以证清白吗?”
韦英芮回头看了看若星,她有吗?她好像没说什么吧?
若星面无表情,心里有鬼的人,当然别人说什么都能听出不同的意思来。至少,她不觉得小姐这话问的有什么问题。
“行了,你没事就下去吧!我还得绣嫁衣呢!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你是来寻本小姐晦气的吗?”韦英芮懒得再看,马上就到日子了,她嫁衣还没绣好呢,哪有心情看别人哭!
栖凤悻悻然地起身,这反应…自己就是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来啊…
不行!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小姐出嫁的时候就不会带上自己了,得想想办法!
韦英芮拿起绣花针,好半晌过去,却还是没什么动静。
若星抿了抿嘴,她这人木讷地很,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韦英芮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上回她就看出来了,秦远对他那个表妹还是有一定感情的。
十几年的朝夕相对,真要发生些什么,也不是不可能;而她,才跟他认识几个月,怎么比得过?
若星仔细地想了想,觉得那个男人紧张的神情不像做假。
她也就见过那么一次,实在是无从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既然静竹小姐没说什么,那想必也是相信他人品的,那应该就是没什么问题。
“也许大抵又是个误会!然而,再多的感情也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更何况,我们……”韦英芮有些失落,她不是介意那个苏言慈阴魂不散,她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自小,也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示好感。
她是韦府的嫡长女,哪怕性子不好,也自有一堆人因为韦府的权势围在她身边转。
小时候她任性跋扈,从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那些下人稍稍不如她的意,随手打死几个也是常有的事。
后来,静竹到了韦家,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她一些想法,她也开始懂得收敛;却也发现,原来没了韦府的权势,真心喜欢她的根本就没几个。
她没有静竹的才情,没有静竹的聪慧,更不像静竹那么小就能自食其力;也只能假装自己不在意,整天像个野小子般往外跑……
“你们挺好的啊!”若星搅尽脑汁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才斟酌着开口,“小姐爽朗大方,心思简单;那个秦公子呢,看着就像个心眼多的…”
呸呸…这到底说的是什么?若星有些想哭,自己这到底是在干嘛呢?
往常那些姐妹就说自己太过愚笨了,又不会说话,要是被她们知道肯定要笑死!
韦英芮“噗呲”一下笑出声,脸上的神情也像拨云见日般眼见着明媚起来,“可算是知道静竹为什么把你派到我身边来了!你是想说,我跟秦远正好互补是吗?”
这木头一般的性子可不是跟自己正好相反吗?笨是笨了点,可胜在稳妥啊…
再急的事情,看她这一副淡定的神色也能冷静下来!再说,她这样更像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脑子还是挺聪明的!
若星点点头,默默松了口气,小姐能明白她的意思就好!
韦英芮又想起静竹说的就喜欢她这样;不像别的千金小姐那样千篇一律,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偶一般,顿时就将心里那点子感伤不自信都抛掉了。
她堂堂韦府嫡长女还不嫌弃他秦二公子不学无术做个商人呢,他凭什么嫌自己啊…
嗯,这次的事情,得找个机会让他好好解释一下,不然她可不依!
勤政殿内,闻人明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对着满地的茶杯碎片视而不见。回来的路上,他就知道父皇一定会生气了。
“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闻人政德一脸的怒火倒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本来这差事就不难,不过是抓捕一个叛逃出京的皇子;就算对方有数千人,也不过是些没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这样竟然都让对方逃了,怎么能不让他失望!
“父皇,实在是闻人泰太狡猾了!走的全是深山老林,还布了各种陷阱,儿臣也是一时大意才让他逃了!”
闻人明顾不得已经快割到脸的碎片,将头往地上伏去。若是用点苦肉计能让父皇消气,他不介意制造点伤口出来。
“还敢狡辩!”闻人政德暴跳如雷,“无能就是无能!堂堂太子,连承认自己有错都不敢,朕还怎么指望你撑起闻人家的天下?”
还好自己从来就没想过要将皇位给他,不然,以后到了地下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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