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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清坐在花轿里,手里捧着林珊刚才塞给自己的盒子泪如雨下。
盒子里除了药铺的地契之外,还有原先骆宅的房契,还有三万两银票。另外,还有一封骆静竹的亲笔信。
信上说,世间男子多薄幸,恩爱夫妻能几时。让她妥善保管这些东西,不要让苏然知道,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芳清几乎想让花轿调头回韦府,她不想嫁了,她不想离开小姐…
可是,转念又一想,小姐是个做大事的人,自己什么都不会,留在她身边也是个拖累。
倒不如好好过,万一有个什么不妥时,自己也能成为小姐的退路。擦干了眼泪,将盒子里的东西收好。
这些东西她不会让苏然看见的,小姐用不到当然是最好的;但若是有什么意外,有了这些东西就有一线生机。
第二日韦府,骆静竹摸了摸眼睛,昨天哭了那么久,竟然没肿?
林珊端着水进来,听见动静走到床前看到她的动作便笑着说:“小姐,您醒了?昨日武王走前给您敷了眼睛,还让奴婢们别打扰您!”
“现在什么时辰了?”骆静竹想起昨天自己那鬼哭狼嚎般的哭声,微微羞红了脸。丢人丢大发了,多少年都没这么哭过了……懊恼地撇了撇嘴,他最好都忘掉,要是敢笑话自己就让他好看。
“刚到巳时,大小姐已经等了一刻钟了,小姐可要起了?”林珊可不敢提昨天的事,说不得等下小姐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嗯,起吧!英芮过来可是有什么事?”骆静竹起身用盐水漱了漱口,接过丫鬟拧好的帕子擦了擦脸。
林珊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回道:“奴婢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想让您陪她去参加什么宴会。”
换好衣衫,刚想出去,就差点撞上要进来的韦英芮。
骆静竹无奈地摇摇头,“你呀…怎么老是这么莽撞?万一撞伤了怎么办?”
韦英芮吐了吐舌头,转身跟在了骆静竹身后。“放心啦,我皮糙肉厚地跑惯了;倒是你,这么弱,一撞就被撞翻了。”
“嗯…我确实是这样。那待会儿,我就去跟大舅舅告状;说你没一点闺阁女子的样子,差点把我掀翻了。”骆静竹点头承认,一脸你说的有理的样子。
韦英芮笑容僵在脸上,“你都多大了还告状,不丢脸吗?”天知道他们三兄妹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爹。也不知道是不是静竹特别讨人喜欢,怎么爹对她就那么亲和呢,一说到静竹就笑眯眯的,真是心酸……
骆静竹理所当然地回道:“不丢脸啊…不管我多大舅舅也是我的长辈啊…晚辈被欺负了,找长辈庇护很正常啊!”
“……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别跟我爹说!”韦英芮乖乖认错。实在是爹整人的方式防不胜防,最常用的一招就是不让出门,还要跟着宫里出来的嬷嬷学礼仪,真是…生不如死!
这还差不多,“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总是不会太简单的。瞧这样子,八成是应付不了才会来求助。
韦英芮腆着小脸,谄媚地道:“嘿嘿…静竹,你陪人家去参加一个宴会好不好哇?”
就知道没好事…“不好!你知道我向来不耐烦和那些什么贵妇贵女地接触,一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我可不想去看她们的脸色。”这也是为什么来京中这么多年自己始终没什么朋友的原因。交朋友跟谈恋爱是一样的,宁缺勿滥。那些所谓的贵女,一个比一个虚伪,心机又深沉,她才不想去应付这种人。
韦英芮凑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摇啊摇,摇啊摇…“静竹…好静竹,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陪我去吧,求求你了!”
林珊端着从厨房拿回来的莲子羹,福了福身道:“大小姐,我们家小姐还未用过早膳,您这样一直摇她,等会她该头晕了!”
韦英芮理亏地放开骆静竹的手,低了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我很失落的样子。
“行了,别装得这么可怜,我陪你去就是了!定的什么时辰?”骆静竹无奈妥协。平时她也不会这样纠缠,肯定是真有什么事才会这样。
韦英芮这才开心起来,“明日的酉时至戌时。你到时候好好打扮一下,马车我会准备好的,我走了!”这下看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原来,自及笄礼之后,京城便盛传韦府的表小姐聪慧机敏、倾城倾国。可偏偏,平日里深居简出,从未在京城的宴会中出现过。
于是,那些贵族小姐们便说这不过是看在韦府的面子上才阿谀奉承,真实的容貌是个无盐女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从来不敢参加她们办的宴会呢?可见是心虚不敢见人!
原本外人怎么传,韦家的人不知道也就无关紧要;却一不小心被韦英芮听到了,大怒之余便跟那些贵女打了赌――若是证明骆静竹是个有才有貌之人,她们就需三跪九叩地向她道歉,反之亦然。
贵女们笃定骆静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的隐疾,或许已经毁了容呢,所以也并不在意什么条件,反正这韦英芮一定会输的。
她们的盲目自信正好被韦英芮利用,这次不好好治一治这些贵女,她以后就…就跟静竹姓!所以才有了一早就过来对着静竹死缠烂打的行径。
骆静竹囧囧有神地看着又风风火火跑走的韦英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英芮,性子好似越来越野了。
“小姐,您还是先用了这莲子羹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了!”林珊催促道。芳清走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好好照顾小姐的。
“嗯,拿过来吧!英韶呢?”喝着甜甜的羹汤,想起好像很久都没看见英韶了。
“好像是出门了,小姐找大少爷有事?奴婢去他院子里看一下?”刚才听小丫鬟念叨似乎大少爷最近经常往外跑。
“不用了,你留意一下,要是他回来了,让他来找我!”骆静竹放下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往旁边的小书房走去。
林珊将碗碟收好交给小丫鬟,回道:“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而被骆静竹念叨的韦英韶,确实是一早就出了门。因为他约了某个假小子去附近的山上打猎。
“你也太没用了吧?跟个娘们儿似的,连马都不会骑!再这样下去,别说打猎了;就是太阳下山了,咱们也还没出城!”韦英韶一边吃着嫩豆腐地托着人家的小屁股,一边嘴里还不饶人。
假小子也就是褚晗兮,吏部员外郎褚宸的女儿。此刻红着一张小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不甘心地吼道:“明明就是你故意的,我个子这么小,你弄匹这么大的马我怎么骑?”
韦英韶假装无奈地撇嘴,“我怎么知道你竟然这么没用?难道你要骑小马驹?人家都还没长大,你忍心让人家驮着你?你这是虐待小动物你知道吗?”他能说他就是故意的么?要是一人骑一匹还怎么玩?当然是要共骑一乘才好!
……这也不知道是学的谁,韦府好像没有这么会找豆腐吃的主…可怜人家小姑娘,被他这么一说,还真的开始认真反省:往常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虐待那些小马?想一想就很可怜啊,还没长大就被自己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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