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嗯!就是偏心啊!”
看着芳清得意的样子,林珊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缩成一团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奴婢我呢…好可怜…好可怜……”
看着她耍宝的样子,骆静竹和芳清禁不住笑出了声…猛然想起闻人昊身边的李林,听闻人昊说好像也挺逗?
若是能把这两个活宝凑成对,大概每天都能添不少笑料?嗯,决定了,回头就去问问闻人昊,那个李林娶妻了没。
马车很快就到了骆宅。嗯…没有了汪翠柔,空气都好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闲适的心情在看到拦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小孩时瞬间消失殆尽。
自己是不至于这么小心眼找两个小孩的麻烦,也对报复小孩没什么兴趣,但前提是他们别来惹她。
若是非要来招惹她的话,难道还指望她因为对方是小孩就仁慈起来?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你们没事就回院子里去,杵在路中间做什么?”
看着骆静竹冰冷的表情,骆子庆瑟缩了下;但是想到那个骆静雅的话,又挺起胸膛道:“就是你把我们的娘赶走的?你去把我娘找回来,我跟姐姐就饶了你。不然的话,就让奴才把你打死!”
骆静菱神情怯弱地轻轻扯了扯骆子庆的衣袖,“弟弟,你别这么说…”又对着骆静竹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弟弟不是有心的,请二姐姐不要生气!”
骆静竹略带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堪堪十岁的年纪,略带些稚气的脸上,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世故。
眼睛里的那些算计被小心地藏了起来,娇怯怯的神情;配上跟汪翠柔神似的脸庞,还有那扶风弱柳的小细腰,已是初见风姿。
可惜…心眼太多了,连自己亲弟弟都要坑一把…这叫什么?有其母必有其女?
看骆静竹不接自己的话,骆静菱小脸上的神采暗了下去,“二姐姐可是怪我跟弟弟未去拜见姐姐?是我们的错,二姐姐要怪罪也是应该;只是,我们一直被娘亲拘在院子里,要出门也不容易……”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若不是骆静竹活过两世,倒真会被她骗过去。
骆子庆不干了,一把甩开骆静菱的手,怒道:“你个贱货!娘都被她挤兑走了,你还要讨好她,你安的什么心?不要以为你是我姐姐,我就不敢打你!”
“弟弟,不是这样的…只要好好跟二姐姐说,她肯定会让娘亲回来的!”骆静菱慌乱地解释。心里暗恨,娘亲从来都是疼弟弟的。弟弟不高兴便对自己非打即骂,娘亲知道后也只会说自己是姐姐要多让着弟弟;如今,娘被赶出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给弟弟撑腰了,自己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还想要她回来?
骆子庆才不管这些,他觉得姐姐是诚心的,肯定是想使坏,不想让娘回来。于是也顾不上给骆静竹找麻烦,扯了自家姐姐就要回去院子里教训一顿。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骆静竹笑了笑,这姐弟俩倒是有点意思…
“小姐,这骆子庆看着好像很骄纵;连姐姐也敢打,会不会对您……”芳清担心他会对骆静竹动手。
“林珊,你觉得呢?”芳清还是太单纯了,或许是经历的太少,太顺利了。
林珊看着走远的骆静菱,冷冷地道:“骆子庆不过是被当了枪使罢了。倒是那个骆静菱,小小年纪,心眼够多,手段够狠;假以时日,怕是会给小姐制造不小的麻烦。”
骆静竹点点头,“观察得不错。这骆静菱确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汪翠柔的手段可高明多了。这是年纪还小,功力没那么深,所以能看见她想隐藏的情绪。等她再大些,怕是就难露端倪了。”
听到她们都这么说,芳清急了,这可是汪翠柔的女儿,到时候会不会找小姐报仇?“小姐,既然知道她是这样子的人了,咱们要不要做些准备?或者把他们姐弟远远地打发走?”
骆静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你不用担心了,她不会是我的敌人;只怕,还会成为我的助力呢――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
芳清对自己小姐总是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小姐说没事就肯定没事了。
骆静竹给了林珊一个眼神,林珊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日,骆静竹正歪在软榻上歇息,却被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吵醒。林珊快步走了进来,近日芳清都在准备嫁衣,院子里大半事情都是她在处理。“小姐,外面有官差来了,说是府衙有人状告小姐草菅人命。”梓辛去训练营已经几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把人带回来。
下面的小丫鬟太不经事了,又不会拳脚,万一小姐有个什么闪失可是担当不起。
今日若不是自己快了一步,那些官差怕是得直接闯进院子里跟侍卫对上…
骆静竹闭着眼睛似笑非笑道:“草菅人命?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惹上了人命官司?”
“听那些官差说,是一户姓周的人家。”林珊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对不对,程华的那个舅舅好像就是姓周……
“这么看来,我还非得走一趟了?那就去看看吧!”骆静竹下了软榻,绾起长发;随意地在发间插了支簪子,又从盒子里翻出一块牌子,戴上面纱便走了出去。
林珊跟在后头,迟疑着还是没有跟骆静竹说自己的猜想。
程华背叛了小姐,是她自己活该;若是可以的话,她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给她舅舅送些盘缠让他们远离京城。希望他们不要自己撞上来才好。
只可惜,林珊的银子没能够送得出去。
“参见大人!还望大人见谅,民女腿上有疾,不便行跪礼!”骆静竹微微福了福身,一脸歉意地道。
周佑看着眼前风华绝代的女子,想起前阵子轰动京城的及笄之礼,还有那倾国倾城的美貌;心里颤动了下,又赶紧止住了念头。这个女子可是肖想不得的,且不说韦大人,就是太子和三皇子听说也是对她另眼相待。“无碍,骆小姐且站着吧!今日本官传你来,乃是因为有人状告你杀人毁尸,可有此事?”
“敢问大人,是何人状告民女?”骆静竹一脸茫然的样子,倒把周佑弄得很是尴尬。也是自己太过心急了,都还未问清楚,便差人去请了她来。
又不由得有些恼怒,看那个贱民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于是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周王氏,还不快将你所告之事讲清楚,若是胆敢有一丝欺瞒,本官绝不轻饶!”
“大人,民妇绝对不敢对大人撒谎。民妇要状告骆静竹无故打死民妇的外甥女,且未将尸体下葬,此等丧心病狂的恶徒;请大人严惩,为我可怜的外甥女申冤雪恨。”王阿娇原本也不想来的。谁知道那女人竟拿出自己按了手印的字据出来,说那是卖身契,要让人把子名送去小倌馆。
都怪自己不识字,就这样被诓骗把儿子卖了……真是悔不当初啊!也怪程华那个贱丫头,要不是她避不见面,自己怎么会去找那个女人要钱?
不过,那个女人也说了;只要自己来告官,不仅会将卖身契还给他们,还会另外给一笔银子。
若是官司赢了,少不得也要赔一笔;有了这些银子,自己就能带着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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