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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恩和蚊丁看到这样的画面,忍不住捂住嘴,惊得眼泪扑簌簌直往下落。
我和谢绝赶紧挡在她俩身前。
范无咎怒发冲冠,撑开黑棱伞,如流星般,冲南良不艮追去。
我们生怕他重蹈陈从良的覆辙,慌忙喊他快停下。
范无咎的身子,在陈从良刚才分尸的位置,微微一颤,吓了我们一跳,就见他收住脚,飞速转动黑棱伞,伞骨似乎与什么东西纠缠在一起,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顿时火花四溅。
其实刚才陈从良被分尸的瞬间,我脑海里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
子午门青木堂的本事,在手中那只墨斗上。当初我和陈灵祎,去文庄外的破庙找南良不艮,她也曾用墨斗,凭空画出一张开了口的墨线网,以此打破南良不艮布下的结界。
会不会杀死陈从良的无形网,就是他们自己手中的墨斗,编织出来的网阵?
思虑间,范无咎已经将那张无形网搅破,足尖轻点,又冲南良不艮追去。
南良不艮似乎没料到他会破阵,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范无咎几个起落,已经冲到他面前,黑棱伞“噌楞”一下收起,变伞为枪,用伞尖冲南良不艮面门刺去。
我们上回在河上镇外的深山,见过范无咎和南良不艮交手。
范无咎的身手,在普通人里头,确实没得说,可南良不艮只是个借用他人躯壳的怨灵。
人和鬼斗,只怕占不到便宜。
我怕他也出事,吩咐谢绝等人照顾好沈佳恩她们,也冲了上去。
还没挨到近前,南良不艮忽然身子一歪,像是被范无咎击中了肋骨。
他发出一声闷哼,宽袍一卷,一团黑烟冲范无咎面门罩来。
我急忙喊了声“躲开”。范无咎知道厉害,向后急退两步。
只这一滞,南良不艮已经消失不见。
范无咎却没再追出去,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他受了伤,忙问他怎么了。范无咎摇摇头,拉着我往山下走,边走边道:“好像不太对劲。”
范无咎说,他刚才和南良不艮交手,总觉得他出手的路数和力道,都跟之前在深山中那次交锋不太一样,速度虽然快了许多,但稍显阴柔,没了之前刚猛霸道的力量。
他总觉得,刚才那个南良不艮是假的。而且,应该是个女人。
“女人?”
我皱了皱眉,想起先前的猜疑,似乎那件黑色斗篷下的面孔,渐渐明晰起来。
我俩下了山,见沈佳恩浑身颤抖,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我问怎么回事。谢绝无奈道:“这丫头,怎么劝都听不进去,愣是说这些人都是她害死的。你来劝吧。”
我想着她也是着急为了替我正名,之前急火攻心,训了她两句,心怀愧疚,把她拥入怀里,轻声安慰。
不曾想,这丫头见我这样,伏在我肩上,哭得更凶了。
田不腊和王守财张罗着,将这些青木堂弟子的尸首拢到一处,打算挖个大坑,将尸首全给埋了。
我没见爬爬和奴儿,问蚊丁他们去哪儿了。
蚊丁说,爬爬除了吃沈佳恩给它买的甜甜圈,其他什么都不吃,眼看就要饿坏了,奴儿没招,想着带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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