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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束死了,偏偏还不是战死的,先后丧子丧夫的公孙夫人在一系列的耍泼骂街无果之后,果断的收拾行李向魏丞相求援去了,而公孙束麾下的两万驻军则由李崇暂管。
最近昭王总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早晨议事,御史大夫程颐第一个出列,弹劾陇西郡守李崇之子杀人,说着说着就牵扯出了赢广包庇人犯,并逼迫郡尉公孙束含冤自杀,讲的是惊天地、泣鬼神,如歌如泣,就像亲眼所见一般,并最终提议,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就应车裂而死,以儆效尤。话音刚落,蒙冲蒙老侯爷早就忍耐不住,错身而出,指着程颐的鼻子就骂:“你知道个屁!那公孙束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有时候连我的军令都不听,放在过去在老子的军营,早就劈成八段了,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羞愧自杀,也算是个大秦的爷们!再说,一个小小的郡尉自杀,你竟然想车裂我麾下的统领,小魏,你说,是不是你让他这么干的!”
丞相魏冉出列,先对着昭王施了一礼,说道:“国家既有法度,那就该依律而行,不是说看着谁的面子就可以无视法度,蒙老侯爷以为如何?”
“我呸!”蒙冲气的须发皆张,也不顾昭王就在台上,卷起袖子,叉着腰,对着魏冉就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那公孙束是你的人,李崇又是文官,整个陇西让你经营得水泼不进,犹如铁桶一般,如今赢广正在陇西,而他又是老夫的人,你分明就是借此机会,打压异己!”
“打压异己?侯爷是说本丞相结党营私喽?”魏冉阴阴一笑,忽然正色起来,大声道:“大王,我对大王的忠心可昭日月,况且只不过是照章办事,蒙老侯爷却百般的阻拦,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不成?”
“放屁!要论忠心,老夫当年随先王驰骋沙场的时候,你小子还撒尿和泥玩呢!老王,别拉我!我非揍这小子不可!”
昏昏欲睡的王震老侯爷,被蒙冲一嗓子吼醒,虽然刚才与周公摔跤没听清朝堂上在吵什么,不过就凭与老蒙多年在一起搅马勺的交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睁着朦胧的睡眼,嘴角的口水都没来得及擦,上前一把抓住蒙冲的袍袖,喊的那叫一个凄凉:“大哥,消消气,你可不能想不开啊,嫂子正值花一般的年纪,你放心去,老弟会帮你照顾好的!”
蒙冲一个趔趄,回手给了王震一个脑勺,眼珠乱动,一个劲的向对面的魏冉那瞟,摆着口型:“那边儿,那边儿!”
王震恍然大悟,对着魏冉喊道:“虽然我嫂子年过五旬,正当妙龄!但怎么也比你大了十余岁,小魏你怎能如此贪心,生出这等龌龊念头!”说完还满脸的惋惜之情,也不知道是替他嫂子惋惜还是替他自己。
可怜那魏冉,脸色乌漆墨黑的像个锅底,他不怕言官讽刺,也不怕武将动粗,唯独就怕这胡搅蛮缠的傻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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