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无法冲锋,一时半会儿也是拿他无可奈何的!”
毛大抬手抠了抠脑袋,魏王都想不明白,自家便更想不明白了,索性不想他只管听命魏王便是!
两厢加派了人马,那郗崇道的骑兵也照样被打得落花流水,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郗崇道眼看着差不了便吩咐下头鸣金叫兵。
赵旭见状也将人收了回来,这一日战事告罄,却是齐军伤亡占多。
赵旭回到大账之中,众将回来纷纷面露鄙夷,胡有财道,
“那郗崇道不过尔尔!”
下头乌兀也道,
“魏王,那齐军战力实在太弱!以末将看来,不如明日我军全数骑兵出动,给他来个直捣中军,说不得还能生擒那郗崇道!”
众将闻言纷纷附和,个个都战意高涨,毛大出来也道,
“魏王,末将今日在那后头瞧着也是手痒难耐,不如明日派了末将做个先锋吧!”
赵旭皱眉道,
“不可轻敌!待明日再战再瞧!”
接着商议明日战事,待得众将散去,赵旭却将一直立在身后的两个儿子招到了身前。
这厢问保官道,
“保官,瞧着这战况有何话说?”
保官长这么大,前头赵旭夜袭没有跟去,今日是头一回见到这杀人的场面,虽说小脸吓得惨白,却还能忍着怕惧从头看到了尾,如今你让他说些什么,他心神正乱那里能说得出来?
赵旭倒是体谅他,并没有多加追问。
又转过脸见豫哥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瞧着自家,倒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儿,不由笑着问他道,
“豫哥儿可是瞧出了什么?”
豫哥儿想了想笑道,
“爹爹,我瞧见了,骑马打仗挥刀时要伏低了身子,腰上用力!”
赵旭听了很是欣慰摸了摸豫哥儿的头道,
“好孩子!倒是有眼力的!”
父子三人又在帐中谈了会子话,赵旭才照顾着两个小子睡下,自家坐至书案前头思索良久,才吹熄了灯!
到了第二日,齐军那边却是不派骑兵出马,将那步兵派了出来,戚承盛仍旧派了乌兀前去。
在这平原之中,骑兵对上步兵,借马力虽有天然优势但却首要一个冲字,骑兵跑动之中,必要想法子冲散兵步阵列才能破开口子,杀入敌阵之中,将步兵打至溃散再仗着脚程与马身优架追砍步兵!
因而对上骑兵,步兵若是结成阵列,长枪高持,盾牌紧密,便如那壳子厚厚的乌龟一般守的严密。再有配合默契者,执矛射箭将骑兵射落马上,再乱刀砍死,也不是不能胜之!
齐军以步兵见长,这第二日出来倒是立时列了阵形,与魏军骑兵展开较量,果然防的乌兀如那狗咬刺猬一般无从下口,冷不丁儿被对方隐在坚盾后的弓箭手射中手臂,险些落下马来!
这厢不由激的他凶性大起,当下变了阵形,不再围着齐军游走,却是组成队形发起冲锋,齐军初始时将盾牌竖起死死抵挡,只是却挡不住魏军不惜马力,一波接一波的冲锋陷阵。
几轮下来终是出现了头一个伤亡,接下来便如那洪水破开了堤口一般,魏军骑兵蜂拥而上,撕开了破口将那阵列彻底打开,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将人冲得四五分裂。
这厢魏军骑着马便在那阵列之中来去自由,杀人夺首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不多时步兵倒被砍杀过半。
郗崇道见势不妙,当下便鸣金叫兵,只是如今步兵四散逃走,便是将前头两条腿儿放下来跑,也跑不过那天生四条腿儿的。
这厢齐军哭爹叫娘往中军而来,那头魏军却是乘胜追击,戚承盛见势大好,当下传令全军出击,五万骑兵却是如潮水一般涌向了齐军中军所在。
赵旭在后头皱紧了眉头,有些举棋不定,右手抬了两下却是又放了下来,
“且再看看!”
正在犹豫之时,魏军骑兵已是冲入了齐军大营之中,眼看着五万骑兵入了大半时,突然异变乍起。
自那齐军大营之中突然涌出无数身背包袱,手持火把的兵士来,这些兵士悍不畏死冲到魏军马前,将背上那包袱取下打开,里头却是一团团干草状的东西,这厢立时便能点燃,火势不大,只是涌出股股怪异的青烟。
魏军胯下的马儿,闻到那烟味立时便长嘶一声,如发了疯一般,四蹄乱跳,将背上的骑士甩下地来,立时便被乱刀砍死!
也不知他们点的那是什么,火光不大却是浓烟窜得飞快,很快便有风将浓烟吹散四周,那触到浓烟的马儿立时便吓的长嘶一声,连连后退竟不受主人号令向那后头魏军中军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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