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之说!”
刘豁达取了自家一双短斧拿在手中舞了舞道,
“那魏军有何可惧,这般不过一招儿便逃走,岂不坠了爷爷威名!齐王之命自是要听,且待我打过再走不迟!”
说罢用那斧柄一戳马股,那马儿长嘶一声便冲了出去,张春在后头见了气道,
“待到你被人缠上了,届时魏军再一围,你还走得脱么!”
众副将见了忙问道,
“现下应如何进退?”
张春怒道,
“他即是要逞英雄便由他去,我下头兄弟却是不能这般不明不白的被人包圆儿了!我们走!”
此时已是离天明不远,他这手下全是步兵,若是不能先一步走脱,待到魏军发觉追了上来,骑兵追杀步兵,两条腿儿如何能跑过四条腿儿的?那还不被人当猪羊一般宰杀!
那刘豁达带的一万全是骑兵,说进便进,说退便退,到时他打马一跑,留下我来任人砍杀么!
“快撤!”
这厢带着两万人撤走,那头刘豁达将营门敞开冲了出去,却是连那魏军来将的面目都没有瞧清楚,迎面便是一阵扑天盖地的箭雨,
“嘶!”
刘豁达手中短斧连挥打落了身前的长箭,胯下战马却没有护住,身上连中数箭,立时长嘶一声,四蹄软倒,将刘豁达甩了出去,
身后亲卫立时上来抢人,却被魏军杀到,其中却有两员将领,身形瘦长,容貌肖似带着人一通拼杀,将刘豁达的亲卫打退,追着齐军涌入了营中,却把那刘豁达扔在了原处。
刘豁达倒是没有受伤,他翻身爬起正在跟着退入营门之中,后头又有魏军杀到将他团团围住,人众上来将那长枪往他头背胸前一戳,刘豁达动弹不的,被小兵们一拥而上按倒在地,五花大绑将刘豁达生擒带到了戚承盛面前。
那刘豁达还想硬撑着不跪,被人从后头两肩一按,脚窝处一踹却是跪在了马前,
戚承盛端坐在马上问道,
“你是何人?”
刘豁达骂道,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乃是齐王座下神武大将军刘豁达是也!”
戚承盛闻言笑道,
“你这神武大将军,我瞧着也是一般,怎得连自家坐骑也护不住?还被甩下马来?”
刘豁达骂道,
“那是爷爷一时不慎罢了!爷爷本事大着呢!你有胆子与爷爷单枪匹马大战三百回合!”
戚承盛在马上摸着鼻头笑了,
“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大战三百回合!得了,爷爷也不与你废话了,左右还是个将军押他到魏王听候发落!”
这厢把刘豁达押走,刘文、刘武兄弟已是攻入了齐军营地,戚承盛带着人进去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将刘豁达带来的一万人全数歼灭,倒是收缴了一万多匹战马,也算有收获!
待隔了几日刘豁达战败被俘的消息传回齐军之中,郗崇道接报勃然大怒,
“这张春是如何行事的?不是令他们不得死战,且战且走么?为何他那两万步兵退回,刘豁达一万骑兵反倒全数失陷?难道他是让袍泽在前头御敌自家逃脱了么?”
宋屻波在下头见了道,
“齐王,现下大军离栗县不过百里,想来那张春也应是退守回撤,不如派人将他带回,仔细问明详情再定罪不迟!”
郗崇道皱眉敛了怒气点头道,
“宋先生所言甚是!”
当下派了亲卫去带张春回归军中。
不日张春回归,人进来还未开口说话,郗崇道却是喝令一声,
“来人啦!”
左右过来将张春按倒地,
“张春你可知罪?”
张春懵懂不知所措,抬头看向郗崇道,
“齐王,末将不知所犯何罪?因何要问罪?”
郗崇道怒道,
“我已下令,你们不可与魏军死战,且战且走退归军中,为何那刘豁达却身陷敌手,你全身而退?可是你临阵弃袍泽不顾,自家逃脱了?”
“冤枉啊!”
张春挣扎道,
“齐王,末将已是再三劝说刘将军,只是刘将军立功心切在前,又小看魏军在后,至使一万骑兵未能及时逃出魏军包围,刘将军一事与末将无关啊!”
“砰!”
郗崇道闻言勃然大怒,
“你弃袍泽于危难,现如今还在狡辩,竟将责任推到刘将军头上,你卑鄙无耻,懦弱无能,该杀!”
说罢便要命左右推出去砍头,张春闻言极力挣扎,
“冤枉啊!冤枉啊!齐王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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