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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容得我理清楚,位于燕朝东方的地段,出现了大规模的瘟疫,传得沸沸扬扬的,听说,死了好多人。
我心里想着,上官雩一定会去的。
急着到秦准,一晚上连觉也没有睡好,如果不是怕奶娘操心,我就连夜去了。
说不清楚的为什么,就是觉得要去。
强打起精神,天一发白,我就梳洗一下。
现在的棉花,洁白成一团了,喝饱雨水的棉花,展妍着美丽的枝叶儿。
我匆匆地出去,才出了棉花园,就看到了林珣和十九公主。
看了见,挥挥手大声地叫:“初雪,正好要找你呢?”
我抹把汗:“我急着到秦准。”
他摇头,关切地看着我然后说:“不用去了,人已经走了。”
往后退二步,我几乎不敢相信,人又走了。
又是这样,我总是来不及,好多次了,我都怕了。
林珣再走近一些,扬扬手中洁净的纸说:“这一次,我没有弄丢。”
心又在这么一瞬间放了下来,我急着接过信,取出来看。
是他的字,有力而又好看,自成一格。他总是说我字不好看来着,就是没有他的腕力。
只是草草的几行字,我急急地看完,再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看。
上官雩说,云泽那边的瘟疫大规模的曼廷,进廷下令,宫里的数名御医去查根源,也封了那里的出路,只能入,不能出。
他得去,叫我等他。
就这样,等他。我手指轻轻地触摸着那二个字,道尽了他的骄傲,他不认输。他也不会认为他出不来。上官啊,其实我一听到那个诮息,我就知道,他会去了。
十九公主咬着唇,似是斟酌着:“我,我皇上哥哥,也召回了七哥哥,让七哥哥去控制着瘟疫。”
那就是说,又像是梦一样,二个都离开我了。
我将信收好,放在袖中,看着遍地的棉花灿烂。
“你不生气啊?”她小心翼翼的地问着。
她对于我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的。
我嫣然一笑:“大丈夫志在四方,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初雪,你打什么主意?”还是林珣了解我啊。
他一看我,就知道我打什么主意了。
我轻笑:“我也去。”我不喜欢坐等着。
“你去了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加重他们的负担,说不定,唉,那边的疫情真的很急,所以,他们才连夜走,没见你一面的。”
我点点头,我想也是,可是我倪初雪:“我回去画画。”
也没有理会他们,我往回走着。
昔日,画能平息我的所有情绪,现在,我还是想借画来息。
对于上官的好,是没有话可说,我觉得那封信不重要的,如果把上官和七放在一块比较爱,那时的选择有些急,也有比较多的负面。
心动过后,归于平静,又是什么呢?
我觉得对他,更多的不自在起来了,毕竟,和他有过肌肤之半。
上官雩又并不在乎了,他那一巴掌,让我知道,他在乎我,所以打我。但是,他又后悔,因为伤了我。为什么他一直退让,明明,我答应过他,我等他来娶我的。
天平,似乎往上官雩的身上有所倾。
我又不敢去想太深了,总是点到为止。
天天就是画了吃,吃了画,奶娘总是看着我叹息地说:“怎么今天不出去了?”
“奶娘,现在听到东边那里有瘟疫,还是少出去好。”
她点头:“这倒也是的,进去的人,没有几个活命的。”
“真的啊?”我睁大了眼。
“听说是的,谁也不敢进去一下。那可是有得进,没得出啊。”
我急忙地找鞋子,翻衣服,奶娘不解地问:“怎么了?”
第215章 :共患难
“奶娘,你去爹爹那里小住,我有些事,要出去。”
“去那里?”她跟在我后面问。
我将东西都收收包包起来:“奶娘,我去画画,别担心,和几个朋友一起去。”我怎么能告诉她,我要去云泽呢?
她会把一颗心都提起来的,我说着谎话:“奶娘,这一次,雪儿黄山画画,要好多天啊,指不天,还有个良缘呢?昨天晚上,我做梦做到的。”
我实在等不下去了,一天的消息比一天更严重一般。
奶娘一听我这样说,也没有阻止我,帮我梳着发,装妆得好看一些,笑眯了一张脸说:“好,小雪儿迟些回来,我去老爷那里。”
有些内疚,我轻轻地拥奶娘一下:“奶娘。”
“这么大了,还撒娇,去去去。”她推开我:“要小心些哦。”
我不知道,此去还有没有回来的机会,瘟疫的事,终不是能说了算的。
“奶娘。”我又轻叫着:“我最喜欢奶娘了。”
她眼里有些湿润:“你这小讨债鬼,快走快走。”
我笑,展开我最灿烂的笑:“奶娘,我最喜欢你了。”
“想害我哭是不是。”她声音都哽咽起来。
我倒吸了一口气,跑着往秦准去,坐船去云泽,还没有到,船就不走了。
我得上岸再买了马车一个人往那边走。所幸我并不出色,也不引人注目,一路上还算是平安,只是我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离家背井的人,连这附近,也不敢再住人了。!%
越走越是人烟稀少。到了云泽那里,设了个关,不让人出来,大批的卫兵佩刀站在那里,居然在那城墙之上,满布了弓箭手。
只要谁想冲出来,又不能过去拦着,就会放箭。真是让我心凉,就是怕传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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