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太极吗?为什么要屏蔽我!我可是正义的化身,你们若是私下里做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白翰飞将手里的虾剥净,沾好料后,直接放到了谭小超面前的盘子里,然后才转头看向陈世钧,嘴角挂着凉薄的笑,一向温润潋滟的桃花眸中有寒光射出,看上去竟有些咄咄逼人,“哦,陈公子这话说的有趣,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你们鹏程集团太弱,我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何谈放过一说啊。再说了,就算我个人同意了,我们俱乐部上下几百号的人也不同意啊,还有我们俱乐部的股东更不会同意。”
我们俱乐部?谭小超听到这几个字,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刷地转头看向白翰飞,一时过于激动,差点被嘴里的芥末呛死!该不会是前段时间那个被传得热火朝天的电子竞技俱乐部吧?一直在收购鹏程集团的俱乐部?否则陈世钧也不会找他啊!看来是真的!你妹的,白翰飞,明明开了个那么大的公司,还天天在她跟前装穷卖傻!
白翰飞见她不停地咳嗽,脸蛋红得要命,急忙帮她递过一杯水,又轻轻拍着她的背,嘴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谭小超先喝了一口水,又顺了顺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翰飞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对着她讪笑一声,眼睛里满含乞求,又是那经典的求饶表情!
陈世钧好似并未看到两人的互动,只是漆黑的眸子里满是风雪,看人的视线就像是利刃一般,直刺向人的心里。他盯着白翰飞看了许久,方幽幽说道:“白翰飞,我知道你是因为二十年前的事,想到对我们家打击报复,但还请你适可而止,毕竟我们鹏程集团也不是软泥捏的。倘若你真的要这样竞争下去,最后我们也会拼个鱼死网破,不会让你得到什么好!”
二十年前的事?天哪,终于要说到那事了吗?这是兄弟要相认的节奏吗?但为什么整个屋子抖弥漫着硝烟味儿?不会真要打起来吧?谭小超一边喝着水,眼珠子却在四处瞟着,生怕陈世钧突然举起手攻击白翰飞。
白翰飞对于他话中的警告,根本是充耳不闻,浅浅笑着,眼底却带着冰寒刺骨,“哦,是吗?只要你们集团有那个本事,我随时奉陪啊!就算是最后得不到什么好,只要能看着你们集团破产倒闭,我就觉得值了。”
陈世钧脸色黑沉一片,眼中燃着火苗,越发趁得他脸色憔悴,估计最近一段时间被折腾的够呛,明显的跟上次不一样,以前多精神抖擞啊!
谭小超看了两人一眼,哀叹一声,两兄弟终于要拔刀相向了啊,倘若没有渣爹和毒妇的神助攻,估计白翰飞也不会被逼到这份上吧。他明明可以用外公留的遗产开个小公司,悠然地过一辈子,偏偏你们家的人都不放过他,又能怪得了谁呢!所以说啊,nozuonodie!还不是你们家自己作出来的事!沉睡的老虎被吵醒了,你们就受着吧。
陈世钧深深呼吸一口,又喝了口茶,似乎终于将喷涌而出的愤怒压了下去,放低了声音,徐徐说道:“你张口闭口就是让我们鹏程集团倒闭,不就是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可毕竟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白翰飞听了他的话,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中就有泪花闪烁,他的眼眸通红一片,仿佛有红莲业火在灼烧,眼中射出的寒冰箭直直刺向陈世钧。仿佛想要将他一箭射死一般,他手里死死地捏着一个杯子,骨节发白,感觉只要眨一下眼,那只杯子就会飞出去。
那是谭小超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可怕的神情,她心尖一颤,直接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她小心地咽了咽口水,开口劝道:“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要闹出人命你们才开心啊!”
此话一出,瞬间整个包间都寂静了,只剩下三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谭小超同时被两个人盯着,吓得小心肝一颤,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白翰飞和陈世钧几乎是同时开口了,“谁说我们是兄弟?”
这下轮到谭小超发愣了,只觉耳边降下一道天雷,轰隆隆响个不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兄弟吗?!你们若不是兄弟,为什么长得有点像?你们若不是兄弟,二十年前怎么会结仇?难道不是私生子与婚生子之间一触即发的大战吗?
白翰飞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和他怎么可能是兄弟,我可不想有个那样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父母!”
陈世钧脸色刷地惨白一片,额头青筋直冒,他忍了又忍,还是低声吼道:“白翰飞,请注意你的说辞!”
现在最懵逼的就属谭小超了,她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兄弟啊!谁能告诉我,她到底哪里理解错了?此时在看着竭嘶底里的陈世钧,一脸恨意的白翰飞,她觉得她这个中间调停人做的有些失败!就好像是足球赛要开场了,她才发现走错地方了,因为她是个篮球裁判啊!你妹的,脑子一片浆糊,现在只想说一句,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白翰飞眼里仍旧通红一片,怒不可遏的看着陈世钧,厉声质问道:“你知道有个词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吗?你就是这种人!什么二十年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纠缠不休了?你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倘若是陈展鹏被人搞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最后连命都搭上了,而你从小到大没爸没妈,一直衣不蔽体,受尽各种折磨,你还能说出这句话吗?!”
陈世钧脸色青白交加,双手死死握成拳,脑袋微微低垂着,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白翰飞却好似还没说完,那些憋在心底二十年的隐秘,那些受过的折磨和痛苦,谁又能替他分担?谁又能感同身受?他的声音低沉寒凉,带着透骨的悲戚,“更何况,对他下手的人,还是他亲哥哥!早在三国时代,古人就知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何陈展鹏却丝毫不知?因为他禽兽不如啊,仍处于原始社会!”
亲哥哥?难道说白翰飞是陈展鹏弟弟的儿子,也就是陈世钧的堂弟?难怪他们长得有点像呢,因为是一家人啊,之前怎么就没想到!不过白翰飞这骂人的话说的好有水平啊,引经据典,还不忘拐弯抹角,所谓斯文的骂人就是这样吧。
谭小超感觉一个人坐在那里,身体虽然没动分毫,但是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她就好像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脑子更是处于高速运转之中,今天听了好多秘密啊!
陈世钧被白翰飞的话彻底激怒了,虽然事实果真如此,也许他父母确实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他身为一个儿子,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翰飞为所欲为,那样发生责骂他的父母!他突然站起身,沉声说道:“看来今天是说不通了,咱们改天再谈吧。”
白翰飞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看都未看他一眼,声音冷然,“你不要再白费心机了,不止今天说不通,在我这里,永远都不可能说的通!我爸被陈展鹏陷害致死,我妈因为伤心郁结,也随着去了,从此我成了孤儿,这一切都是你们家害的!两条人命啊,就算拼的鱼死网破,就算拼的浑身是血,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你更不要白费心机找我谈了!”
陈世钧身体微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走到门前有看了谭小超一眼。那一眼极为复杂,有悲痛,有疑惑,还有有绝望。
谭小超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心里还在后悔着,今天她是不是不应该来啊?现在听到那么多秘密,多尴尬啊,不会被灭口吧?她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只低头看着面前的料理。
就在推门声响起的时候,白翰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路过收银台的时候,别忘了结账。”话音刚落,砰地一声,推拉门被大力合上了。
谭小超的小身板又是一抖,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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