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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吩咐地痞红九,然后红九如履薄冰的坐下来陪着传说中的“大人”吃火锅,吃了一口觉得很爽,也不客气,他便有些得意了起来。
红九知道,通常来说大人物有时会遇到不方便出面做的事,那么就是自己这类地痞赚钱的时候了。
“不知大人此番召唤红九前来,有何吩咐?”红九一边吃火锅一边恭敬的道。
“听说你在北‘门’刀立坊放火时候,身法极其飘逸,本官看你乃是一个人才,打算既往不咎,留在身边听候使用。但前提是告诉我你受谁的指示,不会让你白做,我‘花’五十贯买你的消息。”高方平一边吃一边道。
叮铃——
红九面如土‘色’,酒杯也吓得掉在了地上。
毕竟是白天作案,眼线耳目太多,红九觉得恐怕也抵赖不过去,于是跪下道:“小人错了,只因平日里和刀立坊中的一户人家素有仇恨,小人气不过,昨日喝高了一时糊涂,便放火烧了他家,不曾想,造成了如此大火,好在听说无人烧死,请大人从轻责罚。”
高方平放下筷子道:“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告诉我谁指示的。”
“请大人饶了小的,真是小的自发行为,小的家有八十岁老母,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儿,请大人饶命。”红九磕头道。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哦?奇怪了,你年纪至多不超过二十五,你娘却八十?她五十五岁居然有能力把你生出来?说说,秘方是什么,老子‘花’一万贯买你娘生孩子的秘方,因为我大宋儿郎不够用啊,要多生娃才有前途。”
“!”红九尴尬的寻思,难道五十五岁不能生了?江湖上不都这样吹的吗?
高方平淡淡的道:“不说是吧?”
“真是小人自发的行为,火场内也没死人,请大人把小人‘交’给大名县发落吧。”红九继续磕头道。
高方平放下酒杯对关胜道:“把他左脚砍了。”
要是林冲或许会犹豫,但关胜不会,一想到白日那场大火害得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关胜快狠准,寒光一闪,风声刺耳,青龙偃月刀重新杵在地上之际,红九的左‘腿’自膝盖之下已经分离了出去,血犹泉涌。
红九甚至来不及疼痛。直到林冲用布带把他的‘腿’捆扎后,红九才杀猪似的尖叫了起来。
痴——
仅仅捆扎不够,把他的断‘腿’处凑在烧红的火锅上,顿时仿佛铁板烧一样,阵阵烟雾腾升,同时伴随着更加凄厉的惨叫。
血止住了,之后浑身被汗水湿透的红九软到在地上,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第二次问谁指示你的,听不到答案就砍右脚。”高方平道,“我会问四次,没听到想听的你就四肢没了。然后我才把你‘交’给大名县发落。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会说了。”
“卢大官人的管家李固!”
红九比想象的机灵一些,没有进一步的‘浪’费高方平的耐心,于是保全了另外的三支。
高方平迟疑顷刻,要验证这个消息不难,姑且听之了,点头道:“给他五十贯,让他离开。”
小牛皋不太明白,让他离开已经是开恩了,为什么还要给钱,却也只得很不情愿的给了一个大银锭。
红九有些不敢拿,虚弱的样子在迟疑。
“拿走吧,我说过‘花’五十贯买你的消息。记得走的时候带着你的‘脚’。”高方平摆手道。
红九带着钱,杵着一条木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现在根本来不及恼火什么,他这样的地痞非常清楚形势,高方平已经很仁慈,给了五十贯钱,就是用来跑路的,否则出卖了卢俊义的管家李固,基本很难继续活着在北京‘混’了……
“想不到卢大员外竟是这样的人,衙内爷,咱们怎么的也要保护街坊不吃亏!”
小牛皋很傻帽的说着孩子话,他主要是想到了以往无家可归、带着弟弟妹妹们四处寻找落脚处的凄苦。
“不能急,首先要验证消息的真实‘性’。其次要从长计议。”高方平道。
林冲抱拳道:“衙内,其实这样的伎俩很简单,卢俊义指示放火一是警告街坊,不识抬举的话,下次再放火就不是白天而是晚上,一但晚上,大家警觉‘性’低,反应慢,就会烧死很多人了。其次,房子被烧了,那么地就更不值钱,卢俊义就可以用更低的价格拿到他想要的土地。想不到林冲竟会有这样的师兄!衙内要出手也简单,只需依照市价买下那些街坊的土地,他卢俊义难道还敢来抢衙内不成?”
“我不会这样做。”高方平眯起眼睛道,“卢俊义也不傻,一但我买了那些地,明显就是我要出手对抗,他就会缩回去,于是他会去谋取其他土地,去残害另外的可怜人。这样一来相反我做了冤大头,买了些我并不想要的地,还安贵。而表面上也容易引起误会,让人以为是我在谋取那些土地而指挥纵火,你们觉得呢?”
“可怎生是好?”关胜着急的道。
“不急,让卢俊义去买。还不到我出手的时候。”高方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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