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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驴是投奔国宝叔来到这个工地的,对于这个落魄了才来工地干活的同村,刘国宝作为一个积年的民工事事处处照顾着小驴,睡觉也是让小驴挨着他。
现在刘小驴暗暗叫苦,坏就坏在挨着这个老不要脸的,虽然看不到,但是从那些细微的动静里,两口子干那事的每一个细节在脑子里比看在眼里还清晰真实,可谓是纤毫毕现。
刘国宝的老婆在一个工厂干保洁,工厂昨天放假了,过来等她男人放假一块儿回家过年,别没地方住,就跟她男人一个被窝。
要知道民工们常年在外,都是些见了雌性动物眼睛冒绿光的主儿,天不黑刘国宝就把他老婆搂紧咯,生怕哪个把持不住来点意外动作。
刘小驴心里恨得痒痒,不过一两天就回家了,在你家那土炕上两口子就是夯到炕洞里也没人管,现在这是什么地方,周围这么多人,狗男女这对儿老脸还真是老了去了。
刘国宝在工棚里单着的时候靠不住也得靠,现在搂着了,实在是靠不住了,不管两边全是人,听着左右临铺好像都打呼了,这就进入。
进去了还不大敢动,肯定不敢动,就在他老婆身上蠕动,就像身上洒了“六六六粉”的蚯蚓,在痛苦中战栗。蠕动也是动,对老婆汉子来说肯定管用,小别胜新婚,又在这么“刺激”的地方,他老婆看来太有感觉了,忍不住喉咙里隐隐地“呜呜”,就像老母狗被捆住了嘴巴子还想示威一样的低沉声音。
刘小驴听到耳朵里,肯定也很管用,此情此景,下边的小弟弟被惹得一头火,热得都要冒烟了,这时候拿根烟卷凑上去点着肯定没问题。
俗话说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发明这句俗话的人肯定没住过工棚,不然他肯定觉得鼾睡实在算不了什么,最严重的应该是“卧榻之畔岂容他人呜呜”。
刘小驴被呜呜得一动不敢动,既要尽量保持呼吸均匀以表示自己睡熟了,还要尽量控制呼吸声音不要影响自己侧耳倾听,这样太难受,直挺挺地躺着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
实在受不了,轻轻地翻一下身,咕哝几句,咂两下嘴,这就表示从睡梦中醒过来了。那边鹊桥上二位登时没了动静,细听听连呼吸都没有了,想来大概被吓得魂飞天外,刘小驴心里幸灾乐祸,也轮到你们尝尝血液凝固的滋味了。
末后实在尴尬,刘小驴穿着三角裤从被窝里拱出来,在黑暗中趿拉着鞋摸索着自己的毛巾,拉门出去了。工棚本来就在工地的边上,塔吊的灯光照不大到这里,现在又是雪夜,这一片儿更黑暗,出来门口刘小驴就把三角裤脱了,总算是松散松散。
今晚刘国宝的老婆在这住下,刘小驴为了表示对老婶子的尊重,隆重地穿着三角裤入睡。不然他都是脱得一丝不挂,他一直习惯裸睡,身上穿着东西睡不着。刚才听人家两口子那么入戏,他躺被窝里不敢动,又加上穿着裤衩,差点憋出疮气来。
大雪花子扑呀扑呀地下,微微有点西北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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