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而已。”刘国章说,“你做得对,就是要让人上山盯着,一草一木也不能动,然后你先暗中把咱们老刘家的中坚力量串联一下,把这事给他们通通气,做好一切准备,等到后天村民大会的时候一举揭露大东农的险恶用心,不要让任何一个村民跟他们签订流转合同,而且在大会召开之前你要跟马跃升摊牌,告诉他让村委改变主意,拒绝跟大东农的任何合作。”
“好,我马上去联络大家,第一个肯定是先去告诉二爷爷一声。”
刘富贵急匆匆往二爷爷刘景民家走来,快到二爷爷家的时候,听到隐隐有哭的声音,心里纳闷,这种哭声听着怎么好像有丧事的声音,没听说村里谁家有人老了?
转过胡同,一眼看到前面二爷爷家的门口,门楼上高高地挑着两只白幡子,刘富贵的心就猛地一沉,眼前都是一黑,二爷爷死了!
前天二爷爷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死了呢?
绝对不正常!
刘富贵的脑袋嗡嗡直响,两条腿都有点不像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二爷爷家的,一进门口,就看到一院子的人,二奶奶领着好多妇女在哭,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其中二爷爷家两个在外地工作的婶婶也在那里哭。
所谓不见棺材不掉泪,一看到这个场景,想到永远看不到二爷爷了,刘富贵的眼泪“唰”地就淌下来。
“富贵,你来了,我正要打电话叫你。”旁边过来一个人哽咽着说。
刘富贵一扭头,啊!吓得差点蹦起来,二爷爷赫然站在旁边。
“二爷爷——”刘富贵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幕,明明家里有丧事,二爷爷这是显灵了咋的?
刘景民一看富贵吓成那个样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擦擦眼角的老泪:“富贵,你大爷爷老了,灵柩刚刚运回来。”
大爷爷!
哦!刘富贵这才有点松了一口气。
虽然大爷爷和二爷爷一样亲,但是大爷爷一家常年在外,最多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在感情上他对大爷爷比二爷爷差一截子。
大爷爷刘景臣早年参军,后来转业到了地方上成了干部,一直在外地工作,成家。
“你大爷爷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现在终于实现他的心愿,就是在地下也能高兴了。”二爷爷又抹抹眼泪,“富贵,进去吧,先给你大爷爷磕头。”
刘景臣的灵柩运回温泉村,他在村里没有老房子,必须在兄弟家里办丧事,他的灵堂就设在刘景民家的堂屋里。
刘富贵刚要进去磕头,就看到两个本家一脸慌张地跑进来:“二叔,有人不让我们开圹,把我们赶回来了。”
村里人所谓的开圹,就是挖墓穴的意思,人死之后,第一天看好墓穴位置,第二天开圹,第三天下葬。
“咱们老刘家的墓地,为什么不让开圹?是谁?”刘景民怒道。
“是大东农的人,他们很凶,说不但刚死的不能在那儿埋,就是现有的坟墓也必须要限期迁走。”
“欺人太甚!”本来刘富贵还在一忍再忍,等着后天大会上跟大东农摊牌,现在大爷爷的丧事,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要求长眠在父母、祖宗的身边,想不到这群黑心狼还没等把村子霸占的,就俨然这是他们的地盘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走,我去看看。”刘富贵朝着几个本家一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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