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吧?怎么提出了这么一个年号?”
然后允熥当然说道:“不妥,众卿可还有?”
翰林院侍读董镛说道:“陛下,《尚书》有言: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即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不如以昭和为年号。”
允熥有一点傻眼,这两个人是商量好的还是怎么的,怎么都是这个类型的年号?
允熥仍然说道:“不妥,众卿可还有别的?”
这时翰林院编修戴德彝上前,允熥抢先问道:“你拟定的年号可是大正?”
戴德彝一愣,说道:“臣拟定的年号不是大正。”
允熥舒了一口气,说道:“那你说吧。”
戴德彝说道:“陛下,《易经》有言:圣人南面而听天下,向明而治。《魏书世宗本纪》有言:任贤明治,自昔通规,宣风赞务,实惟多士。臣以为,不如定年号为明治。”
然后戴德彝又说道:“陛下,大正之意,可是出自《易经》:临,刚浸而长,说而顺,刚中而应,大亨以正,天之道也。”
“臣以为,此年号也可。”
允熥已经快要神经了,失态的说道:“不可不可!众卿可还有其它的?”
众人面面相觑,允熥这可是否定了五个年号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谁还起了?
这时礼部侍郎陈迪说道:“陛下,臣还有。”
允熥按耐住性子,说道:“陈卿请说。”但是心下却想着:没有这个类型的年号了吧?明治之前的我也没听说过,有没有一样。
陈迪说道:“陛下,《尚书无逸》有言:不敢荒宁,嘉靖殷邦,至于小大,无时或怨。不如定嘉靖为年号。”
允熥想着:‘终于有一个正常的年号了。但是历史上起年号为这个的皇帝不是一个好皇帝啊,寓意不太好吧。’
于是允熥还是说道:“不妥。”
这下子彻底没人有建议了。允熥一连否了六个年号,大家都没有建议了。
允熥见没有人再提了,干脆决定暂时搁置这个问题,说道:“明年才会改元,先举行登基大典,等到以后有朕满意的年号了再说。”
群臣再次面面相觑,大明立国未久,还没有类似的规矩,大家也不便因为这个就违逆了允熥的意思,所以允熥在没有新年号的情况下就登基为帝了。
虽然允熥登基为帝了,但是不意味着老朱的丧礼就结束了,只不过成服了,大臣们除了早晚哭一阵以外,不影响正常的工作和休息了,虽然衣服是不能脱下来的,京官得等到二十七日后除服,外地官在成服以后三日除服。
老朱的子孙后代得服丧三年,实际上是二十七个月。允熥本来是可以以日易月的,但是允熥最终决定也是成服二十七个月,不过他的自由度还是比其他人要高。
至于百姓,京城内一个月内不得婚嫁。素服二十七日。外地的百姓素服十三日,也是一个月不得婚嫁。禁屠宰四十九日。
在老朱的丧礼第一天,也就是闰五月初六,允熥遵照老朱的遗嘱,让老朱四十位为生育的嫔妃殉葬。
之前秦王朱樉去世的时候,老朱命令朱樉的数名嫔妃殉葬。当时允熥觉得这是十分不人道的,残忍的,想要废除。
现在允熥仍然认为这是不人道的,残忍的,但是如果从实用角度考虑问题的话,就会现,殉葬是有一定合理性的。
这些先皇的嫔妃,不可能放出宫让她们自由自在的生活的,允熥在继位之后以为老朱祈福为名义,放了一批宫女出宫,但是嫔妃是不能按照这个来放出宫的。
这些嫔妃不管是留在宫中养着,还是像唐代一样送去当尼姑,实际上都是国家的负担,特别是如果皇帝频繁更换,那更是会积累好多的先帝的嫔妃。那些有名分的还得拨人服侍,完全是只有投入,毫无产出的事情。
而殉葬的话,就是一了百了了,之后很多年的投入都没有了。所以允熥心中对这个问题很迷茫。
所以最后允熥决定暂时不想了,反正以后他不用再考虑这个问题了,把问题留给后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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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五月十六日,一骑从北平城的南门飞奔而过。没过一炷香的时间,朱棣的侍卫张武急匆匆冲入燕王府,一直冲到了后府正在和妃子们说笑的朱棣面前,惊得朱棣的几个侧妃和夫人忙侧身躲避,只有正妃徐氏款款的站起来。
张武也顾不上礼仪了,直接说道:“殿下,陛下,驾崩了。”
朱棣惊得马上站了起来,然后就哭道:“父皇!”然后扶着桌子哭起来。
徐氏也直掉眼泪,但是还是对朱棣说道:“殿下请节哀。”
张武说道:“行人就在前府,殿下,还是先听遗诏吧。”
朱棣又哭了几声,然后在徐氏的劝慰下,站起身来,让宦官临时找了麻布裹上,来到前殿听遗诏。
等到行人宣读完了遗诏,朱棣让行人下去休息,然后转身对后边的正妃徐氏、世子朱高炽、小皇孙朱高燧说道:“虽然父皇的遗诏不让进京,但是我身为父皇的儿子,怎能不进京亲自送灵到孝陵。”
然后对徐氏说道:“你随我一同进京吧。”徐氏点头。
然后朱棣又说道:“高燧还小,留在北平吧。”
然后朱棣看了一眼朱高炽,想了一下才说道:“你也随我一同进京。”
朱高炽含着眼泪说道:“是,父王。”在场的几个人,和老朱感情最深的,就是高炽了,所以他也是在场的人最悲伤的。
朱棣接着对另外一边的长史葛诚说道:“葛长史,你留在北平,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来打理北平的事情。”
同样痛哭中的葛诚点头。
朱棣又说道:“传令全城,燕山三卫全体挂孝。北平城的百姓,按照遗诏之中所说服丧。”葛诚又点头。
之后朱棣又吩咐了几件事情,葛诚一一答应。然后老朱带着自己的家人返回后殿。
下午整个北平城都知道了大明的开国皇帝老朱驾崩的消息,一时间经营丧事的店铺及其火爆,素色的布头全部卖光了,还有人买不到素色的布头做衣服,不得不扯了黑色的布头做衣服,然后尽量少出门。
燕王右卫的孙家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谭纬儿知道老朱去世,心中也是不好受。
虽然后来老朱要派人处死她,但是谭纬儿并不因此怨恨老朱。这在皇宫之中太常见了,谭纬儿自己就经历过好多次。
愿赌服输,她所以并不不怨恨。相反,她还怀念老朱为帝时自己在宫里的日子。在懿文太子妃死后,文华殿的日子挺好过的。
老朱虽然严苛,但是赏罚分明,绝不糊涂的处理事情,十分公平。
就在谭纬儿抿了抿白色的线,开始缝制素色的服饰的时候,她的公公孙绍走过来,见没有其他人在旁边,对她说道:“你应该见过先皇吧,陛下到底,是好还是坏?”
谭纬儿疑惑地问道:“公公,咱们家不是凤阳人吗?怎么,公公没有见过先皇?”
孙绍说道:“当年在南方打仗的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小兵,所以只不过远远地见过先皇几眼。再者说了,就是我当时是百户也见不到先皇,怎么会知道先皇到底是什么人?”
谭纬儿说道:“我也只是见过陛下几次。不过,先皇处事公正,并且殚精竭虑,日日为国事忧心,是一个好皇帝,他是真的想让大明的百姓更加富足的。”
孙绍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真心实意的为先皇哀悼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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