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来回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都愣着干什么?给我上!”钱掌柜恼怒地道。
话音落下,只听凤栩阁里头传来一个冷清的声音:“蜻蜓,不要客气!”
蜻蜓闻言,点了点头:“是,夫人。”
方才,凤瑶叫他给这些人一些颜色瞧瞧,于是他便叫他们脸朝下栽在地上,个个摔得鼻青脸肿。又听凤瑶叫他不要客气,在心中忖度一番,顿时用力大了些。每涌上来一人,便重重一拳或者一脚打出,一招打飞一个。
眨眼间,那十几名家丁便一个接一个的落在地上,痛苦叫着动不得了。钱掌柜顿时气得道:“我看你们谁敢偷懒?都给我起来!今日不砸了凤栩阁,谁也别想回去!”
话音落下,便听旁边一个小伙计打扮的人,小声说道:“钱掌柜,他们,都起不来了。”说着,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家丁们的胳膊或腿脚。
钱掌柜皱眉一看,霎时间瞪大眼睛,惊得脸都白了!只见,地上的家丁们个个抱着胳膊或腿脚,痛苦地叫着,竟是个个都骨折了!
霎时间,面露警惕,看向蜻蜓——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为何身手如此之高?
不止是钱掌柜,就在门外头排队的其他掌柜们与小伙计们,也都诧异得不得了。同时,也都懂得了,凤栩阁如此招风,却敢叫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掌事的理由——有蜻蜓这样身手的家丁,谁能动得凤栩阁半分?
“钱掌柜,可要亲自来砸小店?”终于,凤瑶画完一套图样,吹干后折起来,走出凤栩阁的门。走下台阶,递给排在最前面的一人:“其他的,你三日后来取。”
那人接过图纸,连连鞠躬道谢:“多谢凤夫人大义。”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人人得到图纸后的第一句话,都是“多谢凤夫人大义”。
凤瑶点了点头,便收回目光,看向钱掌柜:“钱掌柜想要把小店砸成什么样呢?不妨说出来听一听?”钱掌柜此刻却不敢再像方才那样盛气凌人,他的目光游移着,时而阴沉地看着凤栩阁的牌匾,时而狠毒地看着凤瑶,时而忌惮地看着蜻蜓。余光扫过躺在地上痛叫不已的家丁们,脚下竟有一丝丝的发虚。
倘若凤瑶是个浑人,冲动起来不管不顾的,叫蜻蜓把他的胳膊腿脚都打折了,今日岂不危险?
“钱掌柜怎不说话?”凤瑶站在阶下,侧首看向钱掌柜,甚是惊讶的模样:“地方都已经给你腾出来了,你尽可进去砸!”
只不过,你把我的店砸成什么样,我就把你砸成什么样。这句话,是凤瑶在心中暗暗说的。
钱掌柜不知道听出来没有,神情几度变幻着,最终重重地哼了一声,质问道:“可是你把我女儿打成那般模样?”
“不错,是我。”凤瑶道,“钱掌柜可是来报仇的?很好,现在就请完成你女儿未尽的愿望吧,进去把我的店砸了。”凤瑶说完,身子一侧,指着里头道:“去吧。”
钱掌柜哪里敢去?真是没见过上赶着叫人砸店的,其中必有阴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打了人还如此理直气壮,凤夫人好本事啊!”
“偷了别人家的东西,还能够面不改色地在别人家门前大叫大嚷,钱掌柜也好本事。”凤瑶淡淡地道。
此言一出,周围抱团凑在一块,站在不远处的其他布坊的掌柜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看向凤瑶的眼神,变得更加仰慕起来。
偷东西?这玩意并非没发生过,可以说经常发生。且,各行各业都在发生着。比如布艺界,今儿你学我一个手帕,明儿我学你一个团扇,后日再一起去别家学一个新鲜花色。
比如酒楼之间,家传的菜肴、秘方,被别人偷去的还少了?“偷师”一词,便就是这么来的。但是,这种事情大家往往心照不宣,真正争起来甚至闹到公堂上去的并不多,大多是暗暗讨回来。
似凤瑶这样直接跟人杠上,且那人竟然是黄沙镇上布艺一条街上的老大,人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当真叫一干掌柜们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凤瑶打了钱珍珍,大多数人都觉得,凤瑶多半会私底下提了礼品,上木家登门赔罪。至于什么痛快,什么霸道,多半都是面子工夫而已。谁知,凤瑶竟真正跟秋棠苑、跟木家干起来了!
凤瑶听到身后倒吸凉气的声音,眉头微微一挑。随即,抬头跟钱掌柜对视起来,毫不退缩。
钱掌柜这时候真是气啊,指着凤瑶连连道:“好,好,你个小丫头片子,口舌倒是伶俐!”
凤瑶挑了挑眉,眼神有些不屑,道:“秋棠苑窃取凤栩阁的创意,凤栩阁不与你们一般计较,毕竟你们把价格降下来,算是替百姓们谋好处。只不过,你们占了好处,却又来我凤栩阁门前耀武扬威,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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