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接连看到两个频道出现关于蛇的话题,老爷子只觉得心烦,没认真。
哪知道,接下来,这个话题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等看到本地电视台对风弛的采访时,风老爷子脸都绿了。
这简直是在他的雷点来回踩踏!
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还是自己孙子!
本来最近心情不怎么美妙,这小子还添堵。
让秘书通知风弛:连夜拆除!
甜蜜地享受自己创造的成果,突然迎来一顿重击,完全没想到这么个事能惊动老爷子,风弛当时就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咋办。现在这条“大蛇”正是他的心头好,哪愿意放弃,但不放弃,老爷子一生气不给他分财产了,咋整?
在立马滑跪与宁死不屈之间犹豫不决。
“我要去跟他理论!”
名为“理论”实为“求情”,风弛现在还没那個底气跟老爷子当面理论。。
而且,老爷子现在脾气越来越古怪,风弛没那个胆子
硬着头皮跑到老宅,然后,迎接一顿训斥。
风老爷子生气,一开始是因为碍眼的大蛇,但现在他在意的就是风弛的态度了!
让你拆就拆,竟然还敢跑到我面前来扯这么多理由!
在修改遗嘱之后,家族人心浮动,有点脱离掌控,风老爷子心里已经很不满,正想着拿什么事发作,震慑一下,风弛直接撞枪口了。
夜晚。
风家老三,风弛他亲爹,标志性的加长版豪车驶到老宅。
不知道从哪个酒桌赶过来的,还带着酒气。
匆匆上楼,见风弛瑟缩站在那里,冲过去啪啪两巴掌,打在风弛背上。
风弛瘪着嘴:“我……”
“你什么你!”
风驰他爸又一巴掌呼在风弛头上,发型都给拨乱了。
“还不赶紧给你爷爷认错!”
说着踹了一脚,然后堆起笑,过来给老爷子倒茶:
“您老别生气,注意身体,不值当,他那个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迷糊得很。”
身上一股酒味和某些菜味,风老爷子嫌弃地撇过头,提前拐杖毫不留情抽过去。
“滚远点!”
楼下,风弛他妈也匆匆到达,正想往楼上走,被秘书挡下来。
“您还是在这儿等着,老爷子有话跟他们说。”
弛妈也没硬闯,扯出个微笑,然后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着,坐了会儿又起身,来回走动。高跟鞋在瓷砖上哒哒的,显得格外焦虑不安。
秘书观察着。
这位一看也是匆忙赶过来,很可能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在美容院之类的地方,平时精致护理的那张脸上妆容有些潦草,显然行动匆忙,来不及细化。
突然听楼上一声惨叫。
弛妈望着二楼,泪眼婆娑,瞧着无能又脆弱。
好一会儿,看到父子俩从楼梯上走下来,弛妈抄起手里的小皮包往风弛身上砸,声音尖锐刺耳:
“又惹你爷爷生气!又惹!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身体不好,气出病来怎么办!”
“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气病”一连串的词听得楼上风老爷子心堵,吼了声:“滚!都给我滚出去!”
弛爸连忙扬声道:“哎,这就走这就走!爸,我们下次再来看您!”
等那一家三口离开,秘书上楼,说了那一家子的反应和行为。
风老爷子冷哼道:“烂泥扶不上墙!”
“烂泥”一家三口,在众多帮佣的注视之下,狼狈地从老宅里出来,跟逃命似的慌忙钻进车内。
车窗升起来,与司机之间的挡板也合上。车驶远,彻底离开老宅人的注视。
车内三人情绪一收,变脸似的。
弛妈淡定的从背包里翻出化妆品补妆,睨了风弛一眼:“你也太不小心了!”
风弛喊冤:“我哪知道他老人家会拿这事来发作啊!心血要被糟蹋,想来求个情,被骂得跟狗似的。之前那几个闹那么大,不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老爷子就那我开刀了?”
弛爸抬起自己被拐仗抽青的手臂,撇了撇嘴,“你只是挨骂,我还挨打了呢,瞧,这是你爹替你挨的一棍。”
想了想,弛爸又道:“可能是他老人家讨厌蛇,你那动静又大,才盯上你。不过我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不然早提醒你了。”
风弛跟他们面对面坐着,情绪有些沮丧,“那现在怎么办?老爷子让我二选一,留下大蛇就没财产分了。”
“你想怎么选?”弛爸问。
“我舍不得啊!那是凝聚着我心血和艺术审美的杰作!”风弛心酸地道。
弛爸弛妈两人听到刚才那句描述,同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还艺术审美?
杰作?
毕竟是亲儿子,照顾下情绪,没有出言打击。
“真不能放弃?就一个模型而已。”弛爸问。
谷郊风弛说:“如果老爷子不喜欢吃香菜,让你也不准吃,在他有生之年不能看到你吃香菜,但是给你那笔钱补偿。你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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