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子,他并不是很了解。
自白府的事发生之后,萧子祁对花如月的芥蒂和成见明显少了些许,对于复仇一说他也选择相信,只是以花如月的本事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萧子祁很怀疑,而要不要助花如月一臂之力,他亦在犹豫。
圆月似盘,月光如练,花如月退了湘竹之后,复自床底将木箱拽出来,小心翼翼打开,将余下的金盒握在手里,走到桌边。
金盒开启,里面乍现斑斓颜色,一只未成形的蚕茧慢慢开始蠕动,其内异物一点一点破茧,直至从茧中飞射重生!
世间最毒不过‘金羽’,此刻,这传说中的毒之最已破窗冲离,朝北郊别苑而去。看着‘金羽’飞射的方向,花如月唇角微勾,尔后展臂抻了抻懒腰,转身回床睡了。
翌日,花如月将将睁开眼睛便见湘竹急匆跑了进来。
“小姐,出事了!”
清晨的九华殿内,气氛格外诡异,花柔依一身慵懒的倚在软榻贵妃椅上,莹白手指抚着椅子上横铺的雪色狐皮,凤眼微斜,冷视着跪在地上一粒一粒捡着葡萄的孙清瑜。
‘啪—’琉璃玉盘第三次被花柔依掀翻在地,葡粒滚洒,玉盘碎裂,有碎片迸起,猛的划过孙清瑜的皓腕,鲜血渗出,顺间指尖蜿蜒滴落。
“皇后娘娘,你也太欺负人了!”一直隐忍在侧的彩玉急急跪到主子身边,心疼抽出帕子替自家娘娘包扎,愤恨看向花柔依。
“下人口无遮拦必是当主子的调教不严,孙清瑜,你不觉得该做点儿什么吗?还是让本宫下令拉这贱婢出去乱棍打死!”花柔依邪佞的凤眼瞥着地上的琉璃碎片,声音渐寒。
“花柔依!你到底想怎样才能放了本宫父亲?”孙清瑜强忍着没让眸间泪水落地,反手拉住彩玉,怒沉低吼。自清晨入九华殿到现在,只这一盘葡萄她跪爬在地上捡了两次!
如果能救父亲出狱,羞辱和难堪她都能忍,可直到现在,花柔依连半句肯定的答案都没给她!
“跪了再说。”花柔依勾了勾唇,眸子从自己丹蔻色的指甲落到了孙清瑜的脸上,冰冷中透着极恶。
孙清瑜狠咬着牙,忽尔起身扑通跪到了闪着光的碎片上,刺痛陡袭,鲜血极涌,孙清瑜额头顺间渗出大滴冷汗,身体因为剧痛而止不住颤抖,膝盖处的血迹蜿蜒流淌,汇聚成溪。
“娘娘……娘娘你怎么这么傻啊!就算你做的再多,她也不会救老爷的!”彩玉惊惧之时泪水狂涌,下一秒已然扑到主子身边,伸出的手却不知该怎么做才会让自家娘娘能少一些痛。
“花柔依!你满意了?本宫的父亲……”
“孙清瑜,这贱婢说的不错,眼下你就算给本宫磕一百个响头,你那下作的父亲也必须死!要不是因为他,本宫的舅舅就不会身首异处!所以他该死,你们整个孙氏一族都要给本宫的舅舅陪葬!”
花柔依缓缓起身,踩着戾气的步子走到孙清瑜面前,俯身时,阴蛰美眸迸射着嗜血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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