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乃是江湖义气之人,自然不肖使用这下三滥手段,可自己随口一说,却被项云揭露的面色无光。
项云又道:“甘校尉如果爱惜此物,项某愿意赠送于你,不过我要换取一件东西。”
甘宁不解的看着项云,开始越发琢磨不透。
项云沉声道:“如果甘校尉愿意将手下弟兄调入我的麾下,就是金山银山项某也愿意交换。”
甘宁怒声道:“休要多言,我甘宁绝不做此等下作之事,传国玉玺虽好,可惜却无福消受。”
项云拍手称快,赞叹道:“甘校尉不愧是肝胆相照的豪杰,项某佩服。”
“只是可惜了你手下几百弟兄,久在黄祖手下,注定……,真是可惜了这些英雄豪杰。”
项云唉声叹气道。
甘宁这才回味过来,原本以为真是黄祖不容于他,派人来杀害自己,如今看来这人根本不是黄祖一派。
甘宁将玉玺交还给项云,循声问道:“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处处和我作对。”
项云回道:“不是我项某故意与甘校尉作对,而是黄祖不让我等安身,这才冒昧的造访甘校尉,多有得罪,还望甘校尉莫要见怪。再下便是项云,现危居在庐江郡。”
甘宁吃疑的问道:“你便是大败孙策的楚军首领项云,听说太史慈都败于你手,想必阁下定武艺不凡,甘某倒想和你较量一番。”
项云暗自叫苦,自语道:为什么这三国英雄都如此自负。
项云不为所动,诚然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甘校尉世之超雄,项某怎是你的对手,乱世之中,项某也只是想保手下弟兄一个安稳,让他们衣食无忧,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
甘宁越发动容,联想最近几年在黄祖手下做事,一日不如一日,手下弟兄虽口上没说什么,心里都怨声载道。
“项将军独居庐江,就不怕手下弟兄死无全尸。”甘宁问道。
项云朗声回道:“生死何所怕,怕就怕不死的人比死了的人还不如。现如今各路诸侯割据,国之不国,民不聊生,甘校尉真想如此下去。”
甘宁黯然道:“大汉朝天威已然不在,可反贼难以活出生天。”
项云笑道:“甘校尉难道还在意这番,反贼?何为反贼,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难道就是大忠臣?况且如今诸侯之间都是利益熏使,今日你是反贼,不出几日,可能你便成了忠君爱国的大好人。”
甘宁默然无言,独自思量这几年的遭遇,真是越发悲催。
项云见甘宁终于有所动摇,目光一变,诚恳道:“甘校尉,项某有个不情之请,只是不知甘校尉是否成全!”
甘宁见项云言语真切,随口道:“项将军不妨直说!”
项云拱手道:“我于这乱世之中已无亲人家小,今日与甘校尉一见如故,想拜甘校尉为大哥,还望甘校尉不要嫌弃再下出身卑微。”
甘宁惊的连退三步,项云虽只是困守庐江的孤军,可好歹也是一郡之守,手下兵将至少不下五千,折腾这么多就是想和自己结拜?甘宁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情绪,虽然甘宁自诩当世豪杰,可无官无名,手下也只有三百弟兄,凭什么让项云另眼相待。
项云半弯躯体,毕恭毕敬道:“还望甘校尉成全!”
甘宁见项云诚信使然,内心一蹴,默然道:“项将军,此情此意甘宁实难接受,就是我个人答应,手下弟兄能否答应却全然不知,我绝无可能抛弃手下弟兄们。”
项云道:“楚军之中皆为兄弟,不分彼此,请甘校尉大可放心,项某愿意让甘校尉来主持大局。”
“这,项将军今后可有打算?”甘宁别开话题,询问道。
项云见已然起效,内心欣喜若狂,顿容道:“中原大地诸侯并起,百姓已经苦不聊生,可西北边陲,无数汉人却过着地狱一般的生活,项某不才,已经上书陛下,请命到边陲驻守边境,以我之血捍我天国威严。”
甘宁内心热血澎湃,激昂道:“鲜卑外族数次犯我大汉边境,实在该杀,好,项将军,甘某愿意和你为伍,一起共赴边境,斩杀蛮夷。”
项云拜叩道:“大哥再上,请受小弟一拜。”一连行了三个大礼。
甘宁本想阻拦,可项云早有预谋,根本无从让他有时间,只好受了礼数,礼成后扶起项云,道:“今后你我便是兄弟,如有差遣,只管说便是,万不可乱了章法。”
项云内心高兴的摸不着边境,甘宁!吴国的中流砥柱,三国无双之中,数得着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