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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锐十八岁的沈愈说完这句话，就强迫霍锐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他并不想欺骗霍锐，因为这种事情，两个人之间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隔阂，虽然这事儿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一样，可他确确实实是做梦了。沈愈两只手搭在霍锐的后肩上。霍锐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反倒是非常镇定地盯着沈愈的眼睛。为了方便做作业，屋里的灯一直开着，沈愈微微仰着头，灯光正好散落在他的眼睛里。眼底像星辰一样。映着霍锐的面容。沈愈继续开口：“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梦到了。”“我还梦到了很多关于我们上辈子的事情，也梦到了你生日的那个晚上，叔叔去了公司。”霍锐皱了皱眉。沈愈搭着他后肩的手微微收紧了，呼吸也慢慢变得快速起来。“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诞……可是我们就是在梦里度过了……”“就是生死之交？”沈愈的话头被截断。霍锐脸色有渐渐变黑的趋势，绷着下颚线问道。沈愈停顿下来，反应有点慢地啊了一声。霍锐还在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伸手，大拇指指腹在沈愈的右眼皮上捻了一下，嗤笑了声：“梦不真实。”“你是幼儿园小屁孩？还相信梦？”他低垂着眉眼，似乎是在嘲笑沈愈的幼稚。沈愈半闭着眼睛，哦了一声：“我……”他就知道，霍锐不信。霍锐的手还在他的眼皮上，沈愈的眼皮轻颤着，发着烫。他磨蹭了一会儿沈愈的眼皮，才又开口道：“就算有上辈子，我们也该是爱人。”沈愈猛地抬头看他。霍锐仿佛只是为了嘲讽他的幼稚，哼笑了一声，低下头亲了下沈愈的眼皮，继续补充着：“我怎么会跟你当什么生死之交。”就算有上辈子，那他们肯定也是相爱的。梦哪里有什么可靠性可言。就像他做的那个梦，怎么可能会发生。沈愈颤着眼皮，闭着眼好长时间都不愿意睁开。霍锐的这句话，好像什么东西，在沈愈的心脏上狠狠地划了一刀，疼到没办法好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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