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好奇问道:“小姐,您在钟楼上讲的那个故事,是什么意思啊?”
当时她就站在门口,把那个故事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什么意思,我瞎编的。”
“是吗?”小卉不相信,又问,“所以那几个人真的是佛祖派来救那个和尚的吗?”
“小卉啊。”施乔停下来,认真看着她,“有好奇心是件好事,但是呢,不要什么事都追着别人要答案,要学着自己思考。”
“……”小卉为难地嘟起嘴,“可是小姐您不是别人啊。”
施乔无言以对,只好道:“佛法无边,自己悟到才能真的懂。”
*
翌日上午,潘寻嫣去了宝殿抄经,施乔和季嬷嬷几个开始收拾东西。潘寻嫣惦记着家里,归心似箭,打算明日一早出发回京。
正收拾着,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喧哗,有个熟悉的声音大喊着:“雪娘!嫣儿!”
施乔正在叠衣裳,闻言一愣。
小卉伸着脖子往窗外一看,喜出望外:“是星月小姐!哎呀,还有四少爷和表少奶奶!”
“他们怎么来了!”施乔笑道,把手里的衣裳一扔,起身朝外走去,刚好和风风火火跑进门的沈星月撞个满怀。
她“哎哟”一声,被沈星月一把抱住。
“哈哈哈,雪娘,没想到吧?我们来找你们玩儿!”
施乔挣开她,嗔笑道:“风尘仆仆的,汗都擦我身上了!”
“好啊,人家大老远来看你,你还嫌弃我!”沈星月咋咋呼呼地说,又要来抱她。
施乔灵巧地躲过,掀起门帘子跑了出去。
目光往院子里一扫,她不由吓一跳,乌泱泱一堆人,马车、随从把小小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林汝云正指使随行的仆妇卸箱笼,穿着竹青色细布道袍的施竹站在马车前,正和两个面生的男女说话。
看到施乔出来,林汝云笑着喊了声“雪娘”,施竹三人一齐望过来。
那男子年约弱冠,中等个子,穿着宝蓝色杭绸圆领袍,面容白皙,五官端正,目光触到施乔立刻礼数周全地垂下眼。而那女子约十五六岁,一身湖绿衣裙,秀美清贵,令人见之忘俗。
施乔与她四目相对,双双愣住。
“……傅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竹里馆一别,近来可好?”施乔率先回过神来,语带感叹地笑道。
“原来是你!难怪那天我第一眼看到施竹就觉得很眼熟!”傅幼兰恍然大悟,奇怪道,“你怎知道我姓傅?”刚问完就想通其中缘由,抿唇而笑,“是竹里馆的人告诉你的吧?”
施乔一边点头,一边暗自奇怪,小四怎么会认识傅家的人?
旁边施竹也倍感讶异:“你们认识?”
施乔就把自己与傅幼兰相识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这就是缘分吧。”傅幼兰身旁的男子一板一眼地感慨道。
施竹见施乔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就介绍道:“傅兄,这是我的胞姐施乔。姐,这位是正定傅家的八公子。”
施乔屈膝见礼,笑着称了声“傅公子”。
傅八公子连忙作揖回礼:“施小姐不必多礼,在下傅幼松,贸然登门,叨扰了。”
短短片刻,他不过说了两句话,言行规矩,连眼神都没歪过,活脱脱一个端方守礼的君子。
施乔像模像样地同他寒暄:“来者是客,傅公子不必客气。”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沈星月不耐烦的声音:“你们有完没完,就那几句客套话还要说多久?太阳底下不嫌热啊!”
施乔连忙请他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