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安眠,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城门的方向,心跟着那撞门的声音动荡纠结,呼之欲出。
若是城门守不住,日出的军队就会攻进来,日出人野蛮残暴,一旦进城,城中百姓就会遭殃,面临他们的将是无尽无穷的黑暗。
忽然,城中的街道拥挤上一群人,一个个拿着趁手的家伙,长刀,铁锹,棍子,菜刀,而且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刚刚从瘟疫中死里逃生的那些人,如今眼看着城池要破,匹夫有责,他们要用他们的身躯来顽抗敌人的侵袭,是保护他们的家人,也是保卫城中的百姓。
这一夜,益州的军民众志成城,将本就要从城门撞进来的敌人,死死的堵在城门外。他们不会武功,但有力气,一个人的力气不够,就十个人,十个人不够,就一百个人。
层层叠叠的人挤满了整个大门,用他们的身体去阻挡侵袭。
“王妃你看,那些兵马是不是插着楚王军的旗帜?”清明时分,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不堪,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几乎要击垮他们的意志。突然,孟念慈往城外遥遥看去,见有大批的人马而来,猛一看的时候,他骇然不已,以为是日出太子又增兵来攻打。
等再近一些才隐隐约约看清楚来的大军举的旗帜,好像是楚。
但为了确认自己没有眼花,向王妃证实。
荣昭遥遥相望,眯眯眼睛,萧容笙踮起脚尖,他眼尖,一眼就看见他父王,离得远,父王的面容是看不清的,但他认得父王穿着铠甲骑着宝马的风姿,无人企及。他拉扯着荣昭的手臂,尖叫道:“是父王,是父王。”
见他回来,荣昭的心不由自主的安定下来,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阿史挲皕原是想让萧珺玦腹背受敌,没想到到最后却是他自己。
孟念慈打开城门,带领士兵主动进攻,防守了这么久,将士们憋了一肚子气,也是时候冲出去发泄一下。
“萧珺玦,你的本事还真是出乎孤的意料啊,都怪孤轻信萧瑀珩那个废物,他派了五十万兵马,还缠不住你。”阿史挲皕的境遇急转直下,眼看着就要攻进城,最后一步却功败垂成。
他不甘心啊,恨得牙痒痒。只要再给他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一定会攻进去。
“阿史挲皕,你这个卑鄙小人,专干趁人之危的勾当。好,今日你敢来,本王就让你有去无回。”萧珺玦怒沉,扬起长枪就与阿史挲皕对战上。
阿史挲皕不及萧珺玦,连连败退,还得身边的人守护,方有抽身之力。
见打不过,又有败阵之象,阿史挲皕只得带兵撤退,还向萧珺玦放狠话,“萧珺玦,今日孤被你偷袭,才被你得逞。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咱们且有时间再较量较量,等那日,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有他的死士在前挡着掩护,他得以逃生。
荣昭见他要逃,毫不犹豫拿过身边一侍卫身边的弓箭,瞄准他,一射,虽没有致命,但一箭射穿他的肩膀。
阿史挲皕蓦然回头,正望向荣昭举着箭对着他,他狠狠的盯她一眼,不敢耽误,策马而去。
萧珺玦进城,荣昭带着萧容笙出城迎接,也不顾着两旁的士兵和百姓,飞奔着投入他的怀里。
“你终于回来了。”荣昭的声音带着哭腔,颤颤的。
“对不起。”萧珺玦动容道,他也紧紧的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我回来了,不要怕。”
荣昭狠狠点点头,她知道此时不是搂搂抱抱的时候,分开萧珺玦。
孟念慈上前行礼,单腿跪地,“是属下无能,险些让日出人攻进来。多亏王爷及时赶回,救了全城的百姓。”
萧珺玦将他亲自扶起来,“孟都尉固守城池,劳苦功高,本王岂有怪责之意。”
面向众人,“本王很欣慰,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大家可以坚守益州,同仇敌忾。”唤一声,“孟都尉。”
“下官在。”
“传本王命令,所有将士每户赏银十两,猪牛羊肉各十斤。”指一指那些前来帮忙的百姓,“他们也一样。”
众人欢呼,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今年的肉可不愁吃了。
交代好所有事,萧珺玦抱着荣昭和萧容笙上马回家。
萧容念一听父王和母妃都回来了,领着齐光兴高采烈的到门口去接,自从母妃和她谈了之后,她也放下心里的成见,主动和齐光亲近。现在已经天天姐姐长弟弟短的了。
萧容念见到萧容笙神采飞扬的坐在母妃和父王前面,心里有点小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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