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殊”癖好,连忙躲开。但阴辉却不依不饶,像是缠上他了似的,一手摸在他胸前,上下摩挲,还特意将声音变得尖细,和女人一样,“看齐王这衣服湿的,我来给你换一件吧。”
萧瑀珩胃里翻涌,一掌推开他,“英郡王世子,你自重。”
“自重?本世子从来就不知道自重两个字怎么写。”阴辉修长的手指划过折扇紫檀木的边缘,目光轻挑的望着他,幽幽道。
萧瑀珩实在受不了,脸色极其难看,咬咬牙,对荣昭道:“好,既然没有,那可能是本王搞错了!”他妥协,不外乎是两个方面,一个是荣昭,还有就是纯被阴辉恶心走的。
他看着荣昭,一脸的狂妄,“不过荣昭,本王奉劝你一句,埋了你爹就赶紧离开长歌城,不要以为你有一件龙袍就能保得了你一生。”负手转身,“走!”
荣昭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吁出一口。
等萧瑀珩的人全走了,荣昭才彻底放松下来。她那时突然想起在衡暮院有一个密室,便将萧珺玦藏在了那里。
阴柔给荣侯爷上完香,走到荣昭身边,荣昭拍拍她的背,“你别担心,我不会让阿曜有事的。”
阴柔潸然泪下,“他那么娇气的一个人,平时床上的布料有一点不舒服都要矫情半天,到了大狱要怎么活啊?我们的孩子才几个月大,他不能没有爹,荣曜不能有事。”
荣昭将她抱住,摸摸她的头,深深的提一口气,看着荣侯爷的棺木,眼中的光一点点扩大。
没多久,荣昭让荣晴几个都走了,留下来也没什么事,而且在这停留时间太长,荣昭怕她们婆家不高兴。
荣昕留下陪着荣昭,“六妹,事情已经发生,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也抚不平你的伤痛。当初我爹死的时候,我尤难过,他那么一个德行的人,我都会伤心,更何况大伯那么疼爱你,你只怕比我那个时候更伤心十倍百倍。大伯的不幸遭遇,我们也一样伤痛,其实公公他们也不愿看到大伯挂在城楼上。可……”
荣昭拍拍她的手,她知道她要说什么,“你不用多心,我不会怪舅舅他们,如今这种情形,他们若是去救我爹,说不得也会搭上命。我已经失去爹了,不能连他们也失去。”
荣昭有泪要流出,一仰头,又咽了回去,“萧珺玦说的对,形势比人强,我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命。”只有抱住自己的命,才有机会要敌人的命。
荣昕宽心,怅然道:“我多怕你会因此不高兴,以为护国公府是贪生怕死之辈。”
“怎会?护国公府也深陷囹圄,我岂会不知?虽说没有牵连到,但我相信柳馥馨和萧瑀珩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哪。”荣昭握住荣昕的手,“其实你们都不该管我,也不该来,要是牵连到你们,那就是我的罪过,将来我如何像我娘交代,像外公外婆交代?”
荣昕搂住荣昭,两姐妹头靠着头,荣昭忽然想起今天荣晗好像没来,“怎么没见到荣晗?”
荣昕眉心蹙起,说话的语气都满是叹息,“她公公户部侍郎和大伯一样,都他们诬陷成谋逆,现在一家子也下了狱。”
此次行宫中死于战乱有二十三位大人,其中有九位被诬陷与荣侯爷同党,被就地斩杀,其余十四位在他们口中就成了死于荣侯爷刀下的亡魂。
昨天带头向荣昭扔鸡蛋的就是其中一位大人的儿子。
荣昭心中一惊,更是大恨。
萧珺玦和顾家几兄弟一直在窃窃密谈,荣昭和荣昕走过去,听到顾锦丰道:“明天我们就化妆成侍卫,轿夫,然后趁着给姨夫送葬,他们不会注意,溜出城去。”
荣昭一听,不禁疑惑,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顾锦林正色道:“表妹,跟你说实话吧,昨天回了家,父亲和二叔还有我们哥几个都已经商量好了,其实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但没想到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们早就想离开长歌城,去益州投奔你们。”
长歌城确实已经容不下了,荣昭颔首,其实是她考虑的晚了,她应该一早就将顾家和荣家带到益州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是她太天真,以为她和萧瑾瑜再没有关系,也不会牵连到护国公府和荣侯府。
“那阿曜他们怎么办?”荣昭茫然的看着萧珺玦,萧珺玦拍拍她的肩,道:“只要没有后顾之忧,接下来的事就更轻松了。我一个堂堂的王爷,也不在乎劫一次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