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这几日我不好过,阿平也并不好过。
这就解释了他为何急冲冲地进来将我抱得那般紧了,他在害怕,怕我有意外。轻叹了口气,既然他说信那我也不多纠结,想了想决定告诉他实情。
当他听到我被陆锋给抓进贼窝时,额头的青筋都暴了出来,眼睛也发红,我连忙安抚说进了贼窝后是得陆锋庇护才逃过劫难,甚至还为了救我而将贼首给杀了。发现阿平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他没有过多追问陆锋的事,只转移了话题问我是如何逃出来的。
我细看他眉眼,确定那里头是真的没有暗藏的怒火后才讲出陈二狗的事。说来也真叫天意,若陈二狗没有从木叔手上逃脱而是一直被关在隔壁的话,那今日我也不可能逃得出来了。虽然木叔带人夜闯贼窝,可毕竟人少,也不知我究竟在何处,找到我的几率必然很小。
阿平听后便问:“那陈二狗人呢?”
“他在回来的路上遗落了东西回去找……”我说着这话忽然想起在坑洞里爬时摸到一串珠子,当时随手给塞在了外衣袖子里,陈二狗在说东西丢了时我把这事给完全忘了。
“兰?”阿平的轻唤让我回神过来,没听清他刚才问了什么,“你说什么?”
他的黑眸沉了沉后重复问题:“陈二狗想从你这得到什么?”
闻言我不由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有所图?”阿平说:“他是个贼,不是侠士,哪来什么善心行侠仗义,不另有所图也就不是他了。”
分析得倒很清晰,陈二狗所求之事我略一迟疑便告诉了阿平:“他想进咱们家的地下瞧一眼。说是两次都没成功,没下去觉得不甘心。”
阿平面露狐疑:“就这么简单?”
我点点头,“他是如此说的,不过你放心,当时我也就是敷衍着应下,等逃出来了就不会去理睬他了。”其实我也觉得陈二狗没说实话,但并不想去猜他那些鬼心思。
阿平伸手到水里,“水冷了,我去拿衣服来给你换。”
看着消没在门后的身影我依旧有些不真实感,怕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而醒来我却还在陆锋那石屋里。阿平回来的很快,手上拿了干净的衣物和浴巾,先为我把湿头发擦得半干,忽然问了一句:“玉簪子呢?”
我心中一顿,嘴里涌出苦涩来:“断了。”
被大头目差点那啥这事我没细说,只说起了纷争引来杀身之祸,而陆锋为救我而将大头目杀死。当时的情形,但凡我身边有别的武器都不会想用阿平赠我的玉簪子去搏命。
听见身后的人道:“断了就断了,等去了京城再为你选一支。”
等我起身穿衣时发现阿平拿的是长衫与罗裙,往日我们洗漱了总是换上棉布睡衣的,离家了几日他连衣服都拿错了。也不想去有意找他的错,默默换上后看他架势要与我一同出去了,不由询问:“你不洗吗?”
他怔了下,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味,“不好闻吗?”
倒没有。刚才将我抱在怀中时闻着有股松香味,可他周日奔波劳累,又夜赶山中来回,泡一个热水澡也可消除些疲乏。他听我意思后就点头,“那你在这等我。”
也不让我去弄洗澡水,只让我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进进出出地将原来我洗下的水给倒了再添上干净的热水。以前两人公用一桶水洗澡的情形不是没有,可刚才他将水拎出去时我偷瞄了一眼,浑浊得难以入眼,可见之前我身上是有多脏了。
等水温调好后阿平也不拉帘子,直接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起衣服来。若在当初,这时我肯定会羞红了脸别转过头,可跟他都当了一年的夫妻了,他身上没有哪一块是我没见过的,再来害羞就显得矫情了。不一会他就光溜溜地站那了,还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表情像是生怕我走了,见我还在就安心地下水了。
盯着他坐在木桶中都还露出上半身的背影,目光逐渐怔凝,心神也抽离了出来。
这世上没有男人能够容忍自己女人被污的,他说相信我只是因为当时看我难过到哭而说出的安慰语吧,假如这个心结不打开的话很有可能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要消除这个心结唯一的方式是亲身证明,尽管身心俱疲,但今晚我还是必须得勾着阿平行一回那事,让他也亲身感受从而消除疑虑。
可万一他不愿呢?男人如果有了心结可能就不想再做了吧,我要不要反过来把他给压了?正念转至这,眼前有只手在摇晃,眨了眨眼,竟发现被我在脑子里各种意·淫的主人此时正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身上还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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