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情说了个大概。
李乾顺直接派侄子仁忠出发去了灵州。
却是这个舒王仁礼依旧不肯罢休,在朝堂大骂不止,直说满朝文武皆是废物,愧对祖先愧对江山社稷云云。
更是指桑骂槐指责皇帝李乾顺懦弱无能。当庭掌嘴之后又被架出大殿。
若是旁人来骂,必然人头落地。却是这侄子仁礼,皇帝只能大摇其头,面色铁青叫人掌嘴。
舒王被扔出大殿,却是还不死心,依旧四方游走,到处求见皇族亲室。却是没有一人开门去见。
濮王仁忠到得灵州之时。
西军大营已经拆卸搬运完毕,全军已经入了城池安顿,弩弓皆上城头安置妥当。城头上更是已经站满了西军铁甲。
郑智在地图之上画了一个圈,最北包含了灵州城,嘉宁与静塞两个军司,十几大城,无数堡寨,皆在图中。
童贯拿了郑智画定的地图,便去谈判。
萧特末看图之后,怒斥道:“宋人可是虎狼?”
童贯也不示弱,更是听郑智清楚明白的将了一番女真叛乱的事情,心中知晓辽国没有余兵来援西夏,回道:“宋人若是虎狼,你辽人占了这么多年的燕云十六州又算什么?”
便是这濮王仁忠,已经没有了说话的余地,只能看着两个大国相争。自己的话语便由萧特末来说就是。
“童贯,你是想与大辽开战?”萧特末也是没有了其他办法,软硬兼施,怎么也不能让宋人真把党项人赶进沙漠。
“呵呵。。。萧驸马说笑了,宋辽檀渊之后,百年好合,哪里能开战端,便是官家也不会答应,我童某更是不答应。却是这番大战,我大宋倾尽国力,必然也要得到该有的补偿。”童贯话语显得谦虚,却是意思上没有丝毫让步。
功劳就在眼前,不可能在拱手让出。汴梁官家把这和谈之事推给童贯,显然也有这方面的考量,面对辽国,朝廷不好自己开口,要这童贯来做这个恶人。
既不与辽国交恶,又能利益最大化,这才是朝廷需要的。朝廷不能得罪人,童贯不能丢了利益,这般才是好配合。
“恃强凌弱者,便是失道寡助,人人皆诛之,童经略可是想得明白?”萧特末色内厉茬,话语开始阴狠,只有威胁一个办法了。
“大宋与党项,交战几十年,战役过百,党项人寇边无数,你大辽也看在眼里,谁得道,谁失道,也不多言。”童贯知道怎么也是要撕破脸的,客客气气慢慢商量,显然解决不了问题。
萧特末更是气得双手颤抖,与宋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从来都是备受尊崇,今日却是被一个太监如此轻蔑,此时若是手上有兵,必然要将这个狗太监斩落马下方能解恨。
濮王仁忠见气氛已然尴尬到了极点,连忙开口道:“童相公,你看这灵州已经到了兴庆府门户,实在是不能给,其余州城倒是可以应允,不知可不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换灵州?”
童贯也懒得多言,开口就道:“灵州已被我军攻下,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给就兵围兴庆府,管得那么多,便是汴梁官家,此时也管不到我童某用兵。”
童贯这番就是耍赖了,说出来的语言已经疯狂到了极致,也是疯狂给众人看的,叫众人知道自己惹不起。
也只有童贯敢如此大言不惭,说出这番语言,就算传到东京,也只由得童贯解释,真假自由童贯去说,没有人相信一个太监会造反。太监连子孙根都没有,在古人看来也就没有了造反的动机了。
“童贯,你且等待着,本驸马必然把你今日一字一句转与我大辽皇帝知晓,若是战端再起,你童贯当是这世间最大的罪人。”局面完全破碎,萧特末也知道没有了回转余地,话语一完,起身便走。
童贯微微松了一口大气,目送辽使出门,确实心中压力倍增。若是真如郑智所说,辽人与女真战事越来越胶着,无兵起战端,倒是无事。
万一起了战端,即便是象征性的开战。到时候童贯只怕就要被当做替罪羔羊了,罢官去职也是要做给辽人看的。
此时大宋,哪个还敢与辽人开战。直到大金真正崛起,辽人节节败退,方才有人敢想这事。
郑智看着事态最后,心中也是大气一松,党项人这回真是要往沙漠而去了,如今灵州已失,静塞嘉宁到手,便是西夏东边靠近宋的祥佑军司,左厢军司,基本也就与西夏中心断了关联,要不得多久,大概也是要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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