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不时看着桌上的苹果核发呆。
边上小勺子给他们鼓励,还特意给他们到果汁:“大家辛苦了,不管你们能不能破解,我都请你们吃饭。”
“谢谢琳老师,”学生们顿时干劲十足,嘴上还是说,“这是我们应该的。”
秃头老师路过这里,眼看着这情形:“你们疯了吧?”
“老师,”学生却很严肃,“你说有没有可能,通过吃苹果的方式,在苹果上留下齿印,并形成某种密码。”
另一个学生接口:“但问题是,仅凭一个苹果核,就算有密码在里面,破译难度也太大了。”
“我觉得凯文老师一定还给了我们提示,”有学生兴奋,“他说湿垃圾!有什么特殊含义么?湿垃圾帝国语是什么?牛头人语又是什么?读音上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湿垃圾……干垃圾……可回收垃圾……有害垃圾……”学生们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你们疯了!”秃头老师摇头,“如果凯文没疯,那你们一定是疯了。”
“老师,我们的推理没有意义吗?”学生们不服。
“学生不要参合这些事情,治安官会进行调查,我们等待结果就行,”秃头老师直接一挥手,“散了散了,别弄这种没用的。”
学生无奈,秃头老师位高权重倒也不便得罪,只能各自散去。边上小勺子倒是有些尴尬,她还指望学生能破解一点东西出来。
秃头老师回头看她一眼,当然看得出她的心思。此时也安慰一句:“也别太担心了,就算疯了,凯文也有治愈的可能。”
“难道就不是装疯吗?”小勺子不免也直接问出来。
“不太可能,”秃头老师摇摇头,“我带苹果去看他,也是临时的主意。他拿到苹果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几秒钟内他就能直接啃出一个密码来?这真的不太可能。”
小勺子撇了撇嘴,想反驳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另一边,赛因已经来到治安官大楼,但一打听却被告知,凯文已经被转移治疗。而至于凯文被转移到哪里?却居然没有人知道。
赛因当然知道他们只是敷衍他,想亮出自己的身份,但又觉得这身份可能用处不大。弄不好还给骑士团丢脸,索性还是不说了。
急匆匆又回了学校,想来想去还得上位者出面才行。于是直接拉着小勺子,一起找到了校长。
校长室内,校长一脸遗憾的看着他们两个:“凯文是一个优秀的员工,他这次发疯,我们也表示吃惊。我想治安官们一定能查出原因,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校长,”赛因皱眉不满,“你也觉得凯文真的疯了?”
“哦?你也要量苹果核的齿印么?”校长笑了,“我这里还有一本《密码学》,要不你先研究一下?”
赛因不说话,暂时退下。小勺子走上一步:“凯文经历丰富,几次生死线上走过来,精神强悍。我们都不相信他会疯掉。”
校长摸了摸胡子:“那你们现在来找我的意思是?”
两人都不说话。
“你想让我出面?”校长摊开手,“我是一个校长,治安官不归我管,牧师那边也不归我管。我也不是精神病专家,无法鉴定凯文真疯还是假疯。找我能有什么用?”
“可是,您毕竟是大魔导师。”赛因一急,还用了“您”。
“你们两个可都是剑圣的孩子,真的需要来找我么?”校长看向他们的目光,显得意味深长。
赛因有些摸不着头脑,暗想雷之骑士团怎么也管不得这里啊。看来只有刺客会长才能方便行事。转头一看,却见小勺子显得十分为难。
“怎么了?”赛因问,“说起来,前段时间就看你有些心不在焉。”
“没,没事。”小勺子只是下意识回答。
校长瞥了她一眼:“提醒你们一句吧,你们应该知道凯文最近在找什么麻烦。至少和光系法术破解有关,而如果深入下去,有些事情必然会牵连到的。”
小勺子点点头:“我明白了。”
赛因还是十分茫然,但眼见小勺子不说,也不便多问。
与此同时,凯文已经被当成真正的疯子,运送到一个特别的收容所。凯文身份特殊,又由于本案关注度很高,大家也尽可能谨慎对待。当然收容所的地址并不对外公开。
凯文自己则被绑在椅子上,甚至连嘴都被塞住了。可能是嫌疯子太吵,眼睛倒是没有蒙,耳朵也没有塞,也许是认为一个疯子,不值得警惕。凯文也是不是表演一个翻白眼,显得疯的厉害。
“人就放这里了,”治安官们对着一个牧师模样的人说,“暂时不要给任何人探病,也别真的治好了他。先让他疯一段时间吧。”
“但是,有些人疯了一段时间,他自己也会好。”牧师回答。
“你看着办吧,让他保持状态。至少等网上的热度过去再说。”
“要是死了怎么办?”牧师问。
“能不死就别让他死啊!”治安官们警告,“真出了问题,你也别好过。”
“行,我知道了,这里我说了算。”牧师笑了笑,送走了治安官们。
凯文抬头仔细打量这个牧师,50来岁的模样,中年大叔,眼神中时不时流露出一种凶悍和残忍。就仿佛一个街头流氓一般,嘴一撇就要和人打架一般。和牧师的气质完全不符。
“小子,”牧师笑了笑,“我们最近玩个新游戏。”
凯文被塞住嘴,自然不能回答。牧师直接把凯文搬起来,然后走到楼后面一个池塘边上,一把将凯文连人带椅子扔了下去。
凯文此时还被绑着,落入水中自然毫无挣扎,直接沉到水底。水池清澈见底,双方依然可以相隔对视,看着岸上的牧师丝毫没有要救他的意思,仿佛是在欣赏这一切。
阴暗,冰冷,无法呼吸,无法动弹。此时凯文反而格外清醒,一瞬间明白一个道理。求生欲才是最激烈的、最终极的,它远超那些不可描述的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