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一半,徐飞龙这才现这次的不同,虽然也有很多骑兵,但更多的却是步行在地上的人。其中他甚至还看到了马拉的板车。
再近一点,徐飞龙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这确实就是一伙从外劫掠回来的戎北国兵马。那些走在地上的人被绳子串成一串一个跟一个的,双目空洞的往前走着。
这时戎北国的兵马也注意到了徐飞龙的存在,在一声牛角号之后,一伙大概二十来人的骑兵就朝徐飞龙冲了过来。
冲到半途,这些戎北国骑兵刚想射箭,徐飞龙却突然加转眼就冲到了他们面前。接下来自然就是一边倒的屠杀。徐飞龙甚至只在这二十几骑中来回了两次,他直接将刀一横,就这么靠着度一路穿插,当他穿过谁谁就直接断成两节。当他来到最后那几个人面前时,那几个骑兵完全已经吓傻了,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徐飞龙化作的幻影。
浮光掠影轻功的威力现在才真正展现出来。
倒下的尸体将草原染成了血色,牛角号急促的吹响,仿佛在诉说着惊恐的迅到来。
徐飞龙冲进了人群,只要站在地上的他一个也不理,专盯着那些骑在马上的下手,他杀人的度之快,可以说前一个人的血都还没落地,下一个就已经挂了。见到这样的杀神,那些戎北国骑兵那还有什么战斗,根本不管其他只希望屁股下面的马有六条腿好让自己跑快一点,这伙戎北国的骑兵就这样一哄而散了。
杀散了戎北国的骑兵,徐飞龙救下被戎北国掳来这里的百姓。
虽然是被徐飞龙所救,但看到徐飞龙刚才的杀戮,这群人却没人敢跟徐飞龙对眼。倒并非说这群百姓不知恩义,只是他们村里的人胆子大有血性的都已经在保卫家园时被戎北国的骑兵杀了。
戎北国每次劫掠坤朝境内,一贯的规矩就是,对反抗者赶尽杀绝,所以现在在这的都是没反抗直接被抓良民。其中还多是妇孺,青壮几乎没看到,连老者都只要很少的一两个,大多还是妇女。
徐飞龙也是找了好一阵才在人群中找了个胆子比较大敢看着满身是血的他的少妇。
徐飞龙收起了刀,拱了拱手道:“小弟徐飞龙,请问这位大姐怎么称呼?”
“小妇人姓江单名一个琴字。”
这妇人好像还真见过世面,竟然不怎么怕见血。
“那我就叫你琴姐好了。你们这是从那被掳来的?离这远吗?”
“村子都已经被烧了,远又如何近又如何?”
说到这里江琴一脸的愁容,转头望向南方,眼里仿佛看到了什么?
一看这样徐飞龙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了,转身就准备离开。这么多妇孺他根本不可能照顾的过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江琴好像看出了徐飞龙的打算,突然道:“你是不知道该怎么安置她们吧?”
一听这话,徐飞龙急忙转身回来,激动的问道:“你知道?”
江琴面无表情的看着徐飞龙,嘴里仿佛没有一丝生气的道:“一般这种情况,只要把她们送到最近的城里,那里的父母官会酌情安置她们。”
“那最近的城在那里?”说到这里徐飞龙突然想到最近的城不就是正在建的定北城吗?“哎呀!看我这脑子。”
徐飞龙的脑中瞬间将所有的事情理顺了一遍。顿时就觉得拨云见日一般。
之前看到这一下子救了这么多妇孺,徐飞龙的脑子完全被这个重担压垮了,想的都是该怎么将这么多人送回家,甚至还想过把这些妇孺抛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但当江琴帮他指了指方向,他立马想起来,这些事情根本不关他的事,他唯一要做的和能够做的就是把这群人送到能安置处理她们的人手上。这样一想自然简单多了。
想清楚该怎么做了,徐飞龙立马找了个板车站了上去,运起内劲喊道:“大家注意了。前面不远处就是骠骑大将军的营盘所在,我现在带你们过去。请大家加快脚步跟上,走不动了就到板车上坐一下,大家应该知道我们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所以一定要快。”
徐飞龙说完,也不管这些人明不明白,自己找来一匹马,将马上的半节尸体扔下,自己跨了上去。
“你们有谁会骑马吗?这里马还有一些,会骑的话,走起来也轻松些。”徐飞龙问道。
这些妇孺长期生活在北地,会骑马的倒是还有一些,但这些马上要么到处是血,要么还有尸体在,这些妇孺又怎么敢坐。顿时就没人吱声。
好一会,徐飞龙才听到一声:“我会。会骑马的不要怕,你们也许有带着孩子的,要是你们不克服的话,孩子可能跟不上我们的度,活着的鞑子你们怕,死的你们难道还怕吗?”
为徐飞龙解围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琴。一边说着江琴已经清理了一个马鞍,自己翻身坐了上去。
也许是想到了自家孩子妇女中会骑马的一下子主动起来,很快就各自找好了坐骑,这下甚至还有没抢到马的人存在。
徐飞龙只得感叹,人的心理实在很奇怪。
既然马已经分配好了,徐飞龙也不再耽搁,骑马招呼一声就往营地方向走去。
等看到人潮都动了起来,徐飞龙就驾马绕着人群转了一圈。却认没有人掉队,这才赶马来到江琴的马边。
“之前问你,你怎么说的都是她们怎么怎么,难道你自己就没什么打算吗?”
听了徐飞龙的话,江琴苦笑两声:“我又能有什么打算,你说我一个从小在妓院长大,又被人买来做笼中雀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打算?难道再进风尘吗?”
“做人又何必这么悲观呢?你看她们,她们难道比你好过吗?她们有的人可还有孩子要带呢!”
也许是被对方的忧郁气质所吸引,徐飞龙不知怎的,有些想要知道这个叫江琴的故事。可不知怎的一说又气愤起来了。
“你不懂,你不懂女人,正因为有孩子有亲人,所以她们才有活下去的力量,而我什么都没有。没有!”
连续两个“没有”就仿佛两记重锤敲在徐飞龙心头。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一时间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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