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意外成为无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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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舒刑爸爸的问话后，舒静哭了起来，抽泣着说：“昨晚……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变成蓝色的！”听到舒静的话后，舒刑爸爸和宁静妈妈愣了一下，然后，宁静妈妈紧张地问：“小静你会不会是看错了或者是病糊涂了才会看到自己的眼睛……”

    舒静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不知道了！”

    舒刑爸爸小心谨慎地小声地安慰舒静道：“小静，现在先不要慌，今晚我们再来确认，记住，现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给别人听，知道吗？”舒静点点头，宁静妈妈看到舒静憔悴可怜的样子，她心疼地帮舒静擦点脸上的泪水，并把她拥进怀里，轻拍后背安慰她：“别怕，小静，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妈妈肯定会站在你这边，保护你的。”

    经过漫长的、焦虑的等待后，终于到了晚上，舒刑爸爸确认不再有医生护士进来后，就悄悄锁好门，而宁静妈妈也把窗都关上，并拉好窗帘，确定万无一失后，他们才去舒静床边把舒静叫醒。

    舒静醒了，但她没有立即睁开眼，她在做最后的心理准备，舒静的爸爸妈妈也都秉着呼吸紧张地等待着。

    在深呼吸后，舒静慢慢地睁开了眼。一看到舒静的眼睛，宁静妈妈捂着嘴伤心地哭了，舒刑爸爸也瞪大了眼睛，愣住了。看到他们的反应，舒静的心“咯噔”一下感到揪心的痛，她用那颤抖着的手去拿桌子上的镜子，一照，眼睛真的是蓝色的，她的心彻底绝望了，她也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蓝色的眼睛？”舒刑爸爸还不想承认舒静变成无心人的事实，他说，“‘那些人’的眼睛不是应该是红色的吗？”舒刑爸爸他们对无心人也很不了解。

    而听到这话的舒静也好像抓住了一丝希望，她赶紧让舒刑爸爸上网搜索有关无心人的资料。可是事实总是很残酷的。

    舒刑爸爸赶紧拿出手提包里的手提电脑查，他仔细查阅有关无心人的资料，一边查一边读：“……到了夜晚，无心人的眼睛会变成别的颜色，大部分的无心人会变成红色，只有少数的……是蓝色的……”读到这些，舒刑爸爸也绝望了，再也看不下去了。宁静妈妈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连最后一丝希望也破裂了，舒静这时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但她已经哭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见到自己的女儿突然变成这样，舒刑爸爸感到很疑惑，心想：小静做了一个心脏移植手术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心脏移植？！想到这，舒刑爸爸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站了起来，然后怒气冲冲地冲出了病房。宁静妈妈被舒刑爸爸突然的举动吓到了，但当她想问舒刑爸爸怎么了的时候，舒刑爸爸已经不见人影了，而舒静还是呆呆地坐在床上。

    舒刑爸爸冲出去找主治医生邓医生。邓医生正好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正在研究着一张磁片。舒刑爸爸看到邓医生手上的磁片，他发了疯似的冲上去揪起邓医生的衣服，狠狠冲他的脸捶了一拳，还喊了一句“畜生”。

    其他人看见后赶紧跑进来拦住舒刑爸爸。邓医生跌倒在地上，他揉了揉自己的脸，也生气了，问：“你干嘛打我！？”

    听到邓医生的问题，舒刑冷哼了一下，然后一个甩手把拦住他的人都甩开了，再次揪起邓医生的衣领，生气地说：“你这个畜生！竟然把我女儿变成……变成那种人！你还好意思问我干嘛打你！”

    听到舒刑爸爸的话，邓医生一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哪种人啊？”看到邓医生还不明白，舒刑爸爸更生气了，但他又不能明说，只好指了一下眼睛，说：“这里变了。”

    这回，邓医生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邓医生是一个高超医术痴迷者，他原本只是因为感兴趣才会在做手术的时候偷偷使用无心晶体，当时根本没有考虑太多的后果，可现在他开始有点害怕了，他便赶紧小声的对舒刑爸爸说：“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吧，让我们单独谈谈吧。”舒刑爸爸顾虑到舒静只好松手放开邓医生，邓医生也赶紧把其他人赶出办公室并锁好门。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你就不知道后果吗？你要我女儿以后怎么办！”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舒刑爸爸依然很气愤，责骂邓医生道。

    邓医生看到他这么生气，心里开始有点小后悔，解释道：“我那时候没有想那么多，那些人突然把那颗心脏递给我，还问我有没有能力成功移植，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东西，而且是关于技术层面的事，所以好奇心和兴趣一时大发，就……”

    “好奇心？！兴趣！？”一听到这，舒刑爸爸更愤怒了，愤怒到眼睛里出现了血丝，眼泪也开始涌出眼眶，身体也颤抖着，他说，“就为了这种东西，你就选择牺牲一条人命！？要是别人发现了，我女儿是会被人杀死的！你有没有想过我女儿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感受！拿生命开玩笑，你还配做一名医生吗！”说着说着，舒刑爸爸伤心到无力地瘫坐在凳子上，泣不成声。

    听到这些话，看到这幅场景，邓医生的良心被唤醒了，也想起自己的女儿，知道了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深受打击，他后悔了，他跪在舒刑爸爸的跟前，不停地道歉，乞求他的原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舒刑爸爸站了起来，揪起邓医生的衣领，生气地说：“你给我亲自去我女儿面前说！”说完，他就把邓医生拉去舒静的病房里。

    在舒静的病房里，邓医生看到舒静的蓝眼，他的不安和愧疚更加深了，他突然的对着舒静下跪了。这让舒静吓了一跳，而后医生的话却让舒静再一次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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