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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地笑,“属下知罪。”
云长安往四周看了看,轻声说:“王爷这是坐在华丽的牢笼里呢。”
难怪成天想发财,除了这事,他也没别的事可钻营了。死前多抱抱金银财宝,也算是对他倒霉一生的补偿吧。
“王爷,公子,抓到云家逆贼了。”此时有一名侍卫从府外飞奔而来,远远地就举起了手中的令牌大叫道:“严止将军请王爷和公子入营。”
云长安的背僵了僵,垂着眸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动作自然一点。这时候的弦筝一定在观察她和慕长情,她要是露出半点破绽,今日就难以过关了。
——
云长安第一次亲眼见到严家军的大营。
她之前听父亲说过,天下军队之严,以严家军为首。严家世代镇守边境,只遵循严家祖先的遗令,不管帝君为何人,只抵抗外敌来犯。京中帝王之家拿圣旨过来也没用,绝不理皇族家事,刀剑也不对准盛元子民。
驻守在河阳的严家军是严家六子,严止。今年已有四十八岁,早年盲了一眼。
大营高达百丈,立于护城河两岸,中间有吊桥连接,桥可随时收起。城墙上装着重弩和火炮,城墙上有驻军五千,大营中还有三万精兵。
不过他们护卫的不是百姓,而是防止敌军抢夺金矿。
“小十二,进去后可跟紧了,若被削掉了脑袋,本王可不管。”慕长情从马上跳下来,低声问道。
“王爷还是担心自己吧。”云长安环顾四周一圈,视线和弦筝对上,他这一路一直紧盯着她。
这个时候抓到云家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陷阱。若仅为诱出她云长安,那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是慕长情。
可是他已经倒霉到这般地步了,弦筝之流为何还盯着他不放?云长安抬眸看向慕长情,他步子缓慢而沉稳,腰背挺得直直的,就算世人皆嘲笑低看他,他似乎也没弯过腰,更没掩饰过他武艺高强的事实。
总之,这家伙骄傲又抠门,让人很难看懂。弦筝与他相处数年,估计已经有些扛不住慕长情的压力了,急着要找出证据,要向瑞帝和大国师证明他所言非虚。小小河阳城,暗潮汹涌,不比盛元京城轻松。
“王爷。”前面有几名副将大步过来,远远地就拱起拳,向他行礼。
领头的这大汉比慕长情还要高出一个头,又黑又壮,像只铁塔,嗓门也大,一开口,震得人耳朵嗡嗡地叫。
“乐容将军,近来可好?”慕长情背着双手,慢悠悠地从他身边走过去,“看上去似是肥了不少。”
“王爷说笑了,是穿了新制的软丝甲,可以挡住利箭。”乐容掀开外袍,让慕长情看里面的黑色甲衣。
“乐将军,捉的人在哪?”弦筝上前来,往四周打量了一圈,低声问道。
“严止将军正在审问,王爷,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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