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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雨停之后的河阳城又热闹起来了,两日没出摊的小贩飞快地摆满了长街两边。各家酒楼里门窗大开,招揽生意的声音此起彼伏。
“对了,弦公子是什么人?”云长安好奇地问道。
“他是国师的弟子。”步泠卿朝前面呶了呶嘴, “他就住在那里。”
灰不溜湫的小院,那小木门极不打眼,看上去只有王府的十分之一大!
“弦筝就住这么小的地方?”她惊讶地说道。
“他还不喝酒,不娶妻,不吃肉。”步泠卿点头说道。
弦筝又不是和尚,居然过和尚一样的生活。云长安脑子里浮现出弦筝那双春水荡漾的桃花眼,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人,都很难看穿啊。慕长情戴着面具,看上去残暴无情,住着繁华的王府,却不用姬妾伺候。可他不是废物呀,云长安抓过他那里!
弦筝手握重权,连药材都抓在手里,还长了一双桃花眼,偏偏过和尚一样的生活……
云长安眨眨眼睛,有了个大胆的猜测。那两个男人,莫非是一对?不然又怎会都对女人没兴趣呢?
正想得入神,她猛地看到了前面有位大嫂,正是前晚那小童的娘亲!大嫂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云长安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嫂,您家……”她紧走几步,想拦住大嫂问个究竟。
大嫂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突然间扒开她,冲向了前方,悲痛地大哭道:“你们这些畜生,还我宁儿……”
云长安的心猛地一沉,扭头看,只见大嫂撕打的正是前晚那几个弦公子门客!几人凶神恶煞地把妇人掀翻在地,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死奴才,敢打爷!你偷令牌,爷放了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了!”
大嫂被一脚踹中了心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住手!”云长安气得发抖,几大步冲了过去,手里的折扇重重敲打到那恶棍的脑门上。
“小坑儿。”步泠卿见她没忍住,身形一转,挡到她前面,一掌击开了扑来的男子。
“反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大嫂的家人。”步泠卿摁住云长安,示意她冷静。
云长安如何冷静,她本就爱打抱不平。何况那晚的小男娃的惨状她是亲眼所见,也是她盗令牌相赠,若因此而害了小童的性命,让她如何能忍?
今晚,她一定要这几人付出代价。
她瞪着那几人,拽着步泠卿步步后退。她要把这几人引入深巷子,一个一个地活埋!
“别忘了你娘说的话,天大地大,你最大。”步泠卿不愿意她闹出动静,死死地拉住了她。
此时长街尽头响起了疾如密鼓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侍卫的高呼:闲王回府。
她定晴一瞧,慕长情一身黑袍,正策马而来,速度急如狂风一般,黑色披风被大风卷得烈烈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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