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五百兵马,戚先生与步先生一起前往压阵。”容娴慢吞吞道。
“诺。”步今朝干脆利落的应道。
戚兴想了想,也同意一起行动了。
几人离开房间之后,容钰忽然问道:“他们并未帮到师尊。”
容娴意味深长道:“他们是没有帮到我,但他们是第一个出手帮我的,就算这帮助是我威胁来的,但别人不知道。别人只知道白家忠心帮我,我便厚礼以报。”
容钰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什么。
大概就跟#千金买马骨#一样吧。
容娴休息了一夜之后,天亮便在冯泰等人哭丧着脸的表情下来到了彬县。
依旧是之前看诊的地方,老者闭目而坐,沉静的等待着什么。
当背着药箱的容娴刚刚出现在他感知中时,他猛地站起身,神情激动道:“容大夫,你没事吧?”
见老者在不远处等着,容娴步伐微微加快,来到老者身前不远处才慢了下来,她眼里含着清淡笑意道:“我无事,让老先生费心了。”
老头子欣慰于容娴细节处的体贴,他像个顽童一样笑道:“这算费什么心啊,是容大夫为我费心了才是。”
棋老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慢悠悠走来的容钰,收起蒲团重新藏在了暗处,与保护容娴安危的书老大眼瞪小眼。
容娴将药箱放在桌上,一边从里面取出银针布裹,一边温声说道:“老先生,一会儿我便将您剩下的隐患全部祛除,不过您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能是她太过温柔无害,竟然没有引起老者丁点儿戒心:“问吧,老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容娴弯弯唇角,笑得纯良又灿烂:“昨天为您看诊,我发现您体内暗疾是由一种十分古怪的力量造成的。老先生,我是个大夫,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感兴趣,您可否告诉我,您的伤是怎么回事?”
老者倒是没怀疑什么,他自己都没认出来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怀疑容娴心怀叵测了。
老者回想了下,说:“我之前便说过,我是在一百年前受伤的。当时我与一位仇敌大打出手,在双方两败俱伤之后,我们被一股水流冲到了一个通道中,那时候我们才发现双方打着打着竟然打到了一个浮岛之上。”
他与对头一时找不到路,便顺着通道朝里走去。
越是接近浮岛中心,便越是严寒。
等到他们身上都结了冰,仙元力运转滞涩时,他们便意识到不能再继续了。
他想要找路退出去,但他那对头却坚信里面有宝物,不怕死的继续朝里面走去。
他们分开之后,他找了半个月的路,刚刚找到路之后,便伤势复发昏死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后便在一片湖泊之内,而他那对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一百年间他偶尔也想过去那座浮岛上看看,但每每想起那里,他便浑身发冷,暗疾发作。
当年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天不薄了,他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便一直游历各大王朝和势力,希望有人能解决他的暗疾。
可惜他名声不显,修为也不算强,请不到真正的强者为他找暗疾的根源,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容娴从药箱拿出笔墨纸砚,朝着老者露出一个春暖花开的微笑,用一副天真烂漫的语气:“您能画出地图吗?就是您口中的那座浮岛的地图。”
不等老者拒绝,她眉宇间一派风光霁月道:“我都忘了问老先生了,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我们都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号呢。”
她自来熟的引导着老者说话,顺便从善如流的让老者默认了同意给她画一副地图。
老者呵呵笑了两声,拿过纸笔在上面边画边说:“你叫我吴老吧,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多活了几年罢了。”
吴老被他一转移话题,便将刚才到了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二人闲聊间,吴老便将地图画好了。
容娴拿起纸看了看,不解的问:“这是何处,我怎么从未见过?”
吴老搁下笔说:“那是北赵以北之处。”
容娴了悟的点点头,将地图看了两遍之后,笑眯眯的说:“吴老以前没画过画吧,我完全看不出您画的是什么。”
吴老被噎了一下,说:“你这个小家伙,我老头子走遍北疆部洲,哪里有条河,哪里有座山都清清楚楚,给你画的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他孩子气的说:“你认不出来也正常,谁让你没有走过那些路呢。”
他指着地图上的某条线说:“这便是极北之地贯穿浮岛的那条长河了,在它旁边的这个圆圈便是我当初苏醒的那个湖泊。”
他指着纸上面的一条条线条叙说着,容娴一脸认真的记着,气氛一时和谐的厉害。
远远看去就像夫子在教导学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