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方向,“你们没看见我那几个黑衣人防言肆就跟防贼似的?”
从她回S城落地的那天起,言肆就进了黑衣人的黑名单。
不过这是安诺父母的意思,期间也不乏安栩和她那一众损友的警告。
容绍轻咳了一声,蓦然低头跟向晚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向晚这才起了身。
“好了,我去做饭。”向晚四下看了一眼,“厨房在哪儿?”
要是相比起来的话,还是安诺之前住的那个小区房舒服些,好在向晚的适应能力也够强,完全能接受自己身边一个背景平凡的人,摇身一变成为千金大小姐。
安诺指了指她斜对面的方向,“那边。”
“我在你家逛逛,不介意吧?”容绍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走廊上。
安诺见向晚转身去了厨房,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不介意啊,你随便逛,那边是去花园的,有个游泳池,你想泡澡都行。”
“游泳池泡澡,你脑子摔坏了吗?”容绍睨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个怪物,转身双手插兜的就走了。
安诺:“……”
怎么感觉自己不跟他们见外了之后,他们一个个的都得寸进尺了?
“晚晚,需不需要人给你打下手啊!?”安诺扯着嗓子朝厨房方向喊了一声。
“不用了,你歇着吧。”
“那我上楼躺会儿去。”安诺也不跟他们见外,一瘸一拐的就上楼了。
反正也算是认识了这么多年,向晚和容绍也没把她当外人,而且自己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算容绍瞎逛也是无所谓的。
只要他们不来刨根问底,问她一些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行了。
诸如她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为什么要跟言肆在一起之类的这种问题,太瞎了。
自私本来就是人的劣根性,凭什么就指望着她一直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
容绍一路左瞅瞅右看看的,一脸的悠闲自得。
以前总有人说安安这也不会那也碰不得,没有富贵命还一身富贵病,没想到,她还真的是个富贵命。
只是她不愿意说,甚至到现在也没有跟他们多说一个字的解释,容绍作为一个男人,自然没有那么多八卦心理,只是单单的有些疑惑罢了。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或许等到哪天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就说了吧。
容绍一路转悠到了花园里,花圃里开满了粉花月见草,花瓣粉白粉白的,在绿草从中看上去很是舒适。
一旁两棵桃花盛开的桃树,被栽培的很好,都快探出围墙外了。
容绍四下看了一眼,往楼上望了过去。
也不知道安诺的房间是哪间,光是在前面安排了黑衣人,完全不管后院,这不是顾头不顾尾吗?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做贼的感觉……”容绍低头把手机拿了出来,看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
他好歹也是个容家的大少爷,总觉得自己今天鬼鬼祟祟的。
“你往前直走,然后左拐,围墙上面有颗冒了头的桃树枝,这边可以进来。”容绍一边打电话,一边望着那棵茂盛的桃树。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就这么站在阳光下,微微抬头看着对面的围墙。
这边的围墙也不算高,而且幸好上面没有跟其他人家里一样,给插满一排的玻璃片,不然的话,他今天还得从里面挖个地道。
不到三分钟,围墙上就多了四根修长的手指,随后一个神色清冷的男人,一脸从容的纵身跃了上来,坐在了上面。
“……”
容绍看着他顶着阳光的样子,白色的衬衫都像是被镀了金,两截手臂也露了出来,脸色淡定从容,有些无语。
向晚总是说,自己喜欢上容绍的时候,没有想过他也会喜欢她,更没想过他会那么黏人,明明看上去就是个很禁欲的男人。
而容绍也没想过,言肆有一天也会做出一些惊为天人的举动,甚至超乎了他的想象。
“身手不错。”容绍半眯着眼睛看向他。
言肆冷哼了一声,丝毫不把他的夸赞放在心上。
本来容绍说的就是事实,他也没什么好谦虚的。
拿着手里的东西一跃而下,连一旁的花都没有踩到半朵。
言肆理了理衣服,丝毫没有容绍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反而还理直气壮的,环视了一圈之后,目光锁定了门口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翻人家后院还这么理直气壮?”容绍大步跟了上去,发现自己越发的不理解这位一起长大的兄弟了。
“不是你让我翻的吗?”言肆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容绍:“……”
那我让你去死,你去吗?
而且他那句话根本就是开玩笑好吗?
本来就准备今天来看一下安安,结果又听到了言肆说他和安安在一起了的消息,自然就没有按捺住,又惊又喜的去找了他。
但是言肆始终是个不喜欢解释太多的人,而且就连他自己都对安诺突然的答应有些吃惊,又能给他们解释什么呢,所以最后也就只是把药拿给了他们,让他们带给安安。
言肆自然是不甘的,但是想起安诺那张带着淡笑的脸,又只能压了下去。
直到向晚给安诺打了个电话,听说了安栩不在家之后,容绍才随口的说了一句,“那你就自己拿过去呗,反正现在也是名正言顺了。”
言肆冷冷的陈述着事实,“她的那几个保镖,跟我打了几回了。”
所以就算安栩不在,他也不可能见得到安诺,十有八九连容绍和向晚都得被拦在门外。
容绍随意的提了个意见,“那你翻墙呗。”
其实他也就只是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言肆沉默了两秒,“嗯。”
嗯????
容绍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看言肆又看看向晚,一个一脸淡定,好像自己说的没有什么不妥,另一个也是惊讶的望着他,倍感惊悚。
安诺家里的装修不差,虽然大,但也没有像其他豪门子弟一样,把家里修的跟个迷宫似的,言肆转转悠悠的,还真的到了客厅。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向晚把锅盖盖好之后便转身出来了,看到跟容绍并肩站着的言肆,还是吃惊的咽了咽口水。
“你还真翻墙来的啊?”
虽然容绍跟她讲过,小时候言肆也跟着他们翻过围墙,但是小孩子总是比较调皮的嘛,而且现在的言肆,看上去那么的沉稳冷静,怎么还干得出来翻墙这种事……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是言肆好像并不这么觉得,对他来说,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了。
“嗯。”言肆点了点头。
向晚:“……”
果然跟言肆还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容绍也觉得有些怪。
他跟安安认识的没有言肆久,不了解她就算了,现在这一刻才发现,他连言肆也一点都不了解。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败。
“她人呢?”言肆环视了一圈,没有看见安诺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
“上楼去了。”向晚指了指楼上。
言肆也没说什么废话,转身就直接上了楼。
容绍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一边走到了向晚旁边,两个人一起对着那个颀长的身影行注目礼。
“做饭吧?”向晚回过神来,歪着头看向他。
“做。”容绍坚定的揽着她的肩进了厨房。
言肆是怎么进来的,他俩在厨房,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