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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御很快便生了火,再用石头盛了水来烧开后给许夷光喝下,她喝了热水,方觉得嘴里没那么难受,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可许夷光知道,她必定内出血了,得尽快治疗才成,她可不想死,见到傅御之前不想,如今更不想了,遂低了头,小声与傅御道:“那个……你能避一避吗,我要给自己施针了,你在,不方便……”
傅御闻言,耳根又烫了起来,施针总不能隔着衣服施,那准确度和效果都会大打折扣,更不必说这样精细的事,差之毫厘,便可能谬之千里。
可他也不能走远了,万一敏敏有个什么,或是需要帮助时,他才好立刻赶回来……其实,他可以闭着眼睛帮她的,她如今手脚都不方便,肯定不如素日灵活,不过,闭着眼睛他也未必就忍得住……
傅御不敢再想下去了,慌慌张张的应了一句:“那我去一边了啊,你有事就叫我。”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跑远了。
许夷光看着他跑远了,这才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慢慢解起自己的衣裳来。
奇异般的心里除了羞涩与不好意思,并没有女人在面对男人时,因为身体力量的巨大差异,本能便会生出的害怕与恐惧,就像是笃定了傅御不会冒犯伤害她一般。
稍稍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后,许夷光强忍疼痛,在自己的腹部上接连施了四根针。
树木的尖刺自然不若银针好用,既要防着它们不慎断在了肉里,又要担心会有这样那样的后遗症,以致四针施完,她已是满头满脸的汗,也分不清到底是痛闹的,还是紧张闹的了,只是一阵剧烈的喘气。听得不远处的傅御也跟着喘起来,他耳力与目力一样好,当然知道许夷光是痛的,知道她痛得狠了,到了他这儿,只有痛得更狠的,那种感甚身受,他两辈子以来,也就只对着许夷光才有过了的,对着自
己的亲娘靖南侯太夫人,亦是没有过的。
可心痛难当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旖念,反正他这辈子是一定要娶她的,现在又是事急从权,看看其实也没什么……
以致好几次都差点儿没忍住转过了身去,生平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也体会到了自己向来过人的自制力,原来在心爱的人面前,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就是他心里的魔障,他两辈子都逃脱不了,当然,他也从来没想过要逃脱这甜蜜的魔障就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了许夷光几不可闻的声音:“我好了……”
傅御忙转过身,大步朝她走去,就见她已穿好衣裳,躺在他的衣裳上了,人虽还有气无力,脸色总算好看了些,忙关切的道:“敏敏,你现在觉着怎么样了?”
许夷光无力的道:“我觉着心里好受了些,也痛得不那么厉害了,可我好累好困,想睡一会儿,你且容我先睡一会儿,我们再来商量怎么上去的事啊……”
越说声音越小,还没说完,已是昏睡了过去。
看得傅御大是心痛,他当时怎么就不早那么一刻找到她呢,只要早上那么一刻,她便不用吃这么苦受这么多痛了!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和近乎没有任何起伏的身体,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躺到她身侧,将她轻轻拥进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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