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家将军说,你们这次取胜只是侥幸,劝将军不要以卵击石,否则----否则-----”话说到一半,使者不敢再多说下去了,生怕一个不小心激怒了杨义臣,自己落个身死魂破的下场。
杨义臣能猜出来否则后面没什么好话,他也不气,微微一笑道:“你们家将军真是死鸭子嘴硬,到这种程度了还想拿捏本将军一把,也罢,今日我也不难为你了,且送你出营吧,回去告诉你家将军若是想跟我谈的话,端正自己的态度自己过来跟我谈。”
那使者倒也实在,他苦笑道:“将军,这话小人不敢回去说啊!”
见那使者说出了怂话,杨义臣不想再跟他啰嗦,呵斥道:“说与不说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在这里啰嗦了,不想吃军棍就赶紧走!”
送走乔军使者,大帐内有副将气得脸色涨红道:“乔钟葵这个老儿真是可恶,求人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不要着急,我们要沉住气,乔迁是乔钟葵的亲侄子,没赎回他的尸体之前他是不敢轻举妄度的,这种时候谁先出头谁便落了下乘,你们且看吧,乔钟葵很快就会过来的。”
杨义臣所料不差,乔钟葵当天晚上就去了隋军大营,起初态度还算平和,说着说着情绪开始失控,在中军大帐内大吼大叫起来。
“乔将军,你的情绪太激动了,咱们没办法谈下去,你先回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过来。”说完杨义臣端茶送客。
乔钟葵是个要脸面的人,虽然此时心里非常不想走,可也没坚持留下来。
第二天一早没等杨义臣起床,他又去了隋军大营。
听守门士兵说乔钟葵已经在营帐外等候多时,杨义臣慌忙起身,道:“他的态度怎么样?情绪还好吧?”
守门士兵道:“今日过来态度非常好,在门外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脸上也没露出一丝怨气。”
杨义臣点了点头,道:“乔将军果然是能屈能伸的真汉子。”
守卫问道:“那将军要不要去见见他?”
杨义臣点了点头:“一会儿,你把他带去客帐,态度恭敬一点跟他说我马上就到。”
“遵令-----”
乔钟葵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这次过来只带了一名侍卫。
杨义臣进帐的时候,乔钟葵正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心事,没注意到杨义臣到了自己面前。
那名侍卫轻轻推了他一下,乔钟葵呆滞的目光这才集中道杨义臣的身上,他慢慢站起身,语气平和地对杨义臣招呼道:“杨将军-----”
杨义臣点了点头:“乔将军请坐----”
乔钟葵在杨义臣下手坐了下来,他带来的那名侍卫非常有眼色地走出了帐门。
“杨将军,能否让我看一眼乔迁?他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亲儿子一样看待,没想到如今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此时乔钟葵斗志全消,言语间透着浓浓的悲凉。
杨义臣自己的人还没赎回来,他对乔钟葵没有同情,只道:“乔将军请节哀,两军交战难免会死伤。不知我方车骑将军杨思恩的尸体你是如何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