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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同样是脸红,郑元璹的语气却有些气急败坏,罗士信的话太损了,将他视为了得到糖果的小孩,怒道:“这是什么处理方法?我大唐连年久战,需要的正是休养生息。若突厥真心与我大唐止息干戈,这种傲慢野蛮的做法,岂不令边疆再起风云,逼得突厥在此南下?”
罗士信亦毫不客气的道:“大唐确实需要休养生息,可你所谓休养生息的方法靠的是突厥,求爹爹告奶奶,求佛主观世音让突厥大发慈悲不来打我大唐。这样大唐就休养生息到了。有意思嘛……国与国之间的利益是相对的,落后的一方势必要面临强者的挑衅抢掠。一味的退让,只会令对方得寸进尺。真正休养生息的办法只有一点,拿出自己的实力来,让突厥心生忌惮,不敢来打。这样才能真正的保障边境的安稳,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看突厥的脸色。还有,他们若是真的诚心求和,也不是不可以。让他们拿出诚意来,送些马或者把侵占我大唐的城池还回来,有了诚意我们再谈。而不是人家撅个屁股,就喜笑颜开的把脸凑上去。”
“你……”郑元璹这口落悬河的大儒,一时间竟然让罗士信逼得半点话都说不出来。若是之乎者也的大道理,郑元璹能甩罗士信一百条街,可罗士信压根不说什么大道理,说的都是最基本肤浅,简单易懂的东西,还外带冷嘲热讽的损人话语。
郑元璹作为一个文士,自是不能如入罗士信那样,以至于处处吃亏,半天说不上话来。
郑元璹眼珠子瞟了瞟,想拉几个盟友一起战斗。结果悲催的发现,一个个好友至交都眼观鼻,鼻观心的,无视他的存在,暗骂交友不慎。
这些人一个个鬼精似地,哪里看不出来当前的情况: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们这些说大道理的人,最头痛的就是罗士信这种不跟你正面来喜欢走偏门的理论。你证明不了他是错的同时,还会让冷嘲热讽的话气得一肚子火,有脾气也没处放,最为关键的是罗士信说的不无道理。
站在朝堂上谁又不想做个名垂青史的良臣,向突厥低头是丢李唐的脸,也丢满朝文武的脸:突厥莫名其妙的要派使者来大唐,明摆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既然如此,凭什么大大方方让他们来?自己这里还要准备去迎接他们,脑子有坑嘛!
李渊也无意让辩论继续下去,罗士信说的固然有道理,合他心意,但说的也确实有点不堪入耳,尤其是在这庄严朔望朝会上,也就道:“将军说的有道理,我大唐对友亲善,突厥屡犯我边境,乱我李唐安定,视为仇敌。他们的使者,不许入境,若有发现秘密潜入的,立即擒拿,倘若反抗,格杀勿论。朕要让突厥知道,我大唐王朝不好战,但绝不惧战。”
“陛下英明!”罗士信笑逐颜开的作揖归位,脑中也在想着突厥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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