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于是我和老妈两人开始吃饭,可能是我点的菜有点油腻,老妈觉得我大病初愈不适合吃,于是只把一些她认为无害的蔬菜挑出来给我吃,说是既对我身体好,又能让我不会胖,不然相亲都没人要。
我越吃越郁闷,幸好打包的食物里有两瓶啤酒,那是我吩咐李遇求买的。于是趁着老妈琢磨给我催桃花的时候,我咬开盖便先灌了一大口。等老妈发现后,我已经大半瓶啤酒下肚了,自然又是被她一顿骂。我今天累了,喝了啤酒便头晕乎乎的,正好躺下就睡,不听她唠叨了。
第二天早晨我睡得正香,又是被老妈硬给推醒了,说是昨天那个年轻人等我半天了。我只得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然后出门上了李遇求开的车。
我迷迷糊糊地说道:“先去局里吧,看看那俩警官有什么说法吗?没事我们就去……”
“啥说法?你又惹啥祸了?”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见老妈坐在后排的座位上,刚才说话的正是她。
我结巴道:“老,老妈,你什么时候到车上了的?”
老妈哼了一声:“早上来了,我搭下你的顺风车。你说你去见警察干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了?我就觉得你两天不着家没干什么好事……”
我扶着额头,相当无语,真是打得赢天下也打不赢老妈。最后只得说一句万金油的话:“我这是工作,组织上的事别瞎打听!”
这话还真灵,老妈顿时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马上趁热打铁:“你要去哪啊?我让小李先送你,你办完事我再去上班!”
老妈叹了口气:“真是儿大不由娘,你工作的事不让我过问,但个人问题老妈总要管吧?我和刘妈预约好了,去她那催桃花!你要不同意,我就天天跟着你!”
我对这老太太的执著劲彻底投降了,只得同意听她的去找什么刘妈。我也不知为什么和这些巫婆这么有缘,先是王婆,然后是花姐,现在又整出个刘妈。
刘妈所谓的法坛,在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屋之中,光线昏暗,阴沉沉的有股陈腐气。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方桌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想来这便是刘妈了。
带我们进门的另一个少妇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刘妈,客人来了,您给看看吧。”然后回头问我们,“孝敬带来了吗?”
老妈马上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恭敬地放在桌上,推到刘妈面前,说道:“刘妈,您给瞧瞧,我这孩子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没人要呢?您看能给催催桃花吗?”
我胸中一口血差点没喷出去,什么叫没人要啊?我不知多受欢迎……
却见那刘妈眼睛一下睁开,上下打量我,说道:“怕是被小人把月老的红绳给剪断了,我给你瞧瞧吧。手伸过来!”
老妈把我硬按在刘妈对面的板凳上,抓起我的手塞到刘妈手中。刘妈抓着我的手,用指甲顺着我的掌纹慢慢摸着。
我对这些倒不在意,这刘妈是什么来头却是我最关心的。我向刘妈后面的法堂看去,见上面供着一个红脸的神像,却不是关公。这个像我正好认识,是茆山教主,也就是民间的茆山派的祖师爷,茆山派是民间法教的一支,以符篆法术见常。
法教多不以三清为尊,而是以供祖爷为主,讲究阴传阴教。但这派只藏于民间,不为正统道教所认可。东北出马仙一系与法教相互最看不顺眼,所以总是斗法不断。
我指着刘妈背后的神像说道:“这不是……”却被那个引见之人把我的手一下拍落,低声呵斥:“不许用手指!”
我悻悻地闭了嘴,心中有点不忿,就想着过一下给刘妈点颜色看看。
突然我觉得手指一痛,却见刘妈用长指甲捏破我的中指指肚,挤出一滴血来,滴在一道符上,我想要抗议都已来不及了。
那刘妈口中念念有词,右手成箭指捏住符,停在半空。引见我们的少妇,马上把法堂前的油灯递上前来。刘妈把符头垂下来,用油灯点燃,然后余火往手中一握,将余火引到中指上,然后竖起全是火光的中指在我的掌心画起符来。
我看这手法新鲜,以前都没学过,不由被提起了兴趣。
却见刘妈突然口吐白沫,浑身从上到下都颤抖起来。旁边的少妇马上对老妈说道:“要请神上身了,你们都低头,不许盯着看!”
我自然不理那少妇,我将精神力顺着刘妈的长指甲向她身上一投,想查看她是真被上身还是假上身。有符的引导,对我来说导出魂魄是轻而易举的。
突然我便觉得我置身于一个酒会这上,身穿着一个红色的妖冶长裙,翘着美腿,看着手中摇曳的红酒杯。
面前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秋瞳,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秋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我一定在哪里听过,但却一时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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