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根据事后许多当事人的回忆,共工突然暴走可能不是因为硬气或者是担忧百姓,纯粹是因为治水治了这么多年,大水依旧不给他面子,于是自己脑子一热,就上头发火了......
是的,那一年,北方被他保了不少土地,但是剩下的水全都向南方冲过去了,于是淮水水系变成了大河的形状,被不可描述的......
所以那一年,生活在中原地区的部族,大部分都漂在水里。
我知道生存艰难,可这他妈也太艰难了。
因为失去了部族的力量,所以神开始衰弱,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牛死了,猴活了,而且还成神了。
“西南方向有大问题啊,不仅仅是南大荒的水.....”
“是啊是啊......”
“还有还有......”
“是啊是....诶?”
地犹氏巫师猛然反应过来。
我怎么和这个老头聊起天来了?
这老头话怎么这么多!
“不对,现在不是该干这些事情的时候。”
地犹氏的巫师呵呵的笑起来:“野老啊,你的族人,很快就会和你见面了,现在,我们部族的战士正在聚集,由我们的神灵带领,很快,南丘就会被夷为平地。”
“而你,将作为神所吃掉的,南丘上的第一个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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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犹氏的巫师阴沉的笑,他向洞外走出去,赤松子则是跟了出来,劝解道:“诶,你们部族到南部诸野的路线,我都已经记下来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你想要晋升大巫可以和大家商量啊,何必打打杀杀呢,不是我说你们,现在正是通力合作建设新南方的时候,不是我说你,你也要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啊......”
地犹氏的战士们开始向外面进发,赤松子看到了这一幕,很失望的摇了摇头。
“野老啊,你在胡说什么呢,部族之间不就是吞并与杀戮......”
地犹氏的巫师转过身去,他猛然愣住了。
赤松子不见了。
地犹氏的巫师鼻尖前落下了一滴雨水,他心里突然有点慌。
进击的大军停下了,地犹氏的巫师尝试用卜甲询问天空,不从神灵处得到回应而是试图了解天机,筹算这次战斗的胜利、失败的几率。
是吉还是凶?
卜甲丢在地上,火焰燃烧殆尽之后,上面的一切纹路都消失了。
一片空白,天不知。
————
赤松子把脚下的龟甲踩碎,雨水熄灭火焰,只留下一地灰烬。
在干扰了地犹氏巫师的占卜之后,赤松子施施然从地犹氏离开。
“这是一次不错的考验。”
赤松子笑了笑:“就拿你们当做载的磨钺石吧,要成为帝的候选者,若只想着以器具之利,而不懂得如何作战,那可不行啊。”
“彻河的工程进行了一半,让你害怕几天,等赤方氏所有人回来,再和你们掰掰手腕。”
“还有一件事,不是我说你们,千万不要仗着自己脑子有问题,就想在这里为所欲为。”
赤松子唱诵起一首中原的歌。
“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
歌名曰《胜彼》!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