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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孤坟。一座美丽的孤坟一直矗立在冷家庄的后山坡上,上款写着“爱妻田青儿之墓”,下款写着十月初七立,没有署名。一座墓碑上没有署名,这正常吗?或许在所有人眼中都不正常,可是只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知道,因为有冷凌风刚刚会说话之时冷恒抱着冷凌风去看望田青儿时对他说:“儿子,为父和娘亲死后,你将我和你娘一起合葬到这墓里。”
秋,秋已黄。后山坡枫林,簌簌的下着枫叶雨,似乎正在为这座孤坟哭泣。一个男人抱着一个身穿麻衣,头戴孝布的小男孩。旁边一个女人挽着男人的另一只手。面色沉重,缓缓朝着孤坟而来。今天,阴,正好是十月初七。很快他们来到坟前。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小男孩被那人放在地上。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箫。继而悲伤的箫声,响起。三年了,这曲《离殇》不知在这坟前响了多少遍。逝者如斯。周围已仿佛安静下来。陪着这座孤坟一起感受曲子的凄凉。孙莎莎清理着坟上的杂草。坟前的枫树已完全遮住这座孤坟,这是当年冷恒用带“血”的手种下的。他知道自己的爱妻不会孤单。因为她永远活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心中。冷凌风很乖巧,眉宇间似乎也带着田青儿那般天真。他提着元宝,蜡烛跪了下去。轻声叫了一句:“娘,我们来看你了。”
孙莎莎从小就给他说:“山坡上那座孤坟埋葬的人,是你娘,虽不是你亲娘,你仍然是她儿子。”冷恒一边吹着《离殇》,一边很安慰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这就是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去过多的打听过去,心里知道就好。就好比有些人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说的,但他偏偏要自以为聪明的到处谈论。可想而知这种人的嘴有多臭,命有多贱?冷恒显然就是孙莎莎的生命。她当然不会将自己的生命变得那么多喘。冷恒不愿意提起过去,孙莎莎自然而然也不会去猜测,去逼问。一个男人总该有他自己血性和心伤,这是他不是秘密的秘密。虽然这秘密大家都知道,但有时候装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就是聪明的女人该做的事,只需要默默的去陪伴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够了。从内心来说孙莎莎确实把田青儿当成自己家的一分子,因为在那十年如果没有田青儿的陪伴和照顾,也许冷恒也无法活得这么好,自己也许也不会碰见冷恒。每年的此时,冷家庄都会焚香祷告,为田青儿祷告,他们知道田青儿在天上看着,看着。
山坡上,冷恒吹完一曲,蹲了下去,轻轻的吻了一下墓碑,说了一声:“青儿,我们的孩儿现在如果还在的话,也差不多可以代为夫吹这《离殇》了。”冷凌风抬起头看着和听着父亲的话,慢慢的从冷恒手中拿过玉箫,说了一句:“爹爹,我会吹了,这支玉箫以后由我保管好吗?”三岁多的冷凌风真的很聪明,比同龄只会吃鼻涕的孩子聪明,他继承了冷恒的聪明才智,也继承了孙莎莎的清丽脱俗。他是一个长得像女孩的男孩,但是却比小女孩更乖巧,也比其他小男孩更有气质。半日已过,风掠过,有些清冷,冷恒这才带着孙莎莎和冷凌风回到冷家庄。叶紫嫣看见冷凌风回来,跑上去叽叽喳喳的叫着:“凌风哥哥,陪我玩。”叶紫嫣充分继承了叶知秋和孟涵涵的所有优点,可爱,华丽,还有乖巧。冷凌风就是这样,在大人面前他不像三岁的孩子,只有和叶紫嫣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表现出一个孩子的玩性。
又是三年,冷恒和叶知秋回冷家庄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是那怪人却像在世间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各大门派的人也没有再发生死人事件。一切显得那么平静,只有叶知秋和冷恒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心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本能。就像动物能感受危险的一般,因为人本身也是动物,只是这种本能已经退化而已。
远方,阴暗的天空黑沉沉的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昆仑上的后堂中,玉娇儿似乎正在看着远方这场暴风雨,她凝视着,眼神中带着警惕。她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有她和那怪人交过手,也只有她知道那怪人的可怕。可是她的内心却在担心着冷恒,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怪人的出现太不合理,也太不寻常,似乎所有的事都是因为古无痕的死而发生的,三年中她知道各大门派死了多少人,唯独她昆仑派没有损伤,也是她运气好,在山脚撞见了那怪人,那人为什么出现在昆仑山脚,可想而知,如果不是玉娇儿无意中撞见那怪人,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昆仑的人。其实不仅仅的是昆仑,如果她没有撞见那怪人,恐怕整个江湖都会人心惶惶。她间接使这件事得到了短暂的喘息,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针对冷恒而来,那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杀死那人。她欠的冷恒实在太多,多到她自己都不忍心去想。一道粗壮的闪电划破灰暗的云层,带着冰渣子的雨水倾泻而下,一阵秋风刮过,玉娇儿静静的关上了窗户。
洛阳,这座皇都似乎也在这场大雨中摇摇欲坠。昏暗的丞相府内,暗室在乌云的笼罩下变得更是黯淡。杨国忠面带笑意拿着一颗紫色的药丸进入到密室中,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被锁链锁住的人依然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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