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诺千金,不能走。”水伯和周阵虎肩并肩,眺望着远方。
“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想活了。”周阵虎说道,“我这么说,可以吗?”
“哈哈!你骗别人还行,骗我,真差了一些。”水伯说道,“无非就是明白,自己若是走了,周家定然会恼羞成怒,直接对你和周知光两人下手。”
“知道还问,墨迹。”周阵虎冷冷说道。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周家人都知道,周知光不适合待在周家,你也明白,所以一直想要将周知光逼走,他大概不知道,很多年前,你最有资格成为周家家主,却被周强父亲陷害的那段往事吧?被囚禁了三十五年,你不累吗?”
周阵虎还是没有说话。
“你留下来,是想要杀人?”水伯问道。
“有你在,我谁也杀不了。”周阵虎笑着说道。
“明天开始,我不会再管你。”水伯说道。
说完,他便转过身,走出了周阵虎的房间。
周阵虎猛地一怔,忽然泪如雨下。
哭着哭着,便笑了。
他疯了一般,冲到衣柜前,打开后,又是一拳挥出,将衣柜后面的墙壁砸出来一个洞。
最起码也得是震天境界修炼者才能做到的。
收回手,手中多了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把开了封的刀。
刀是唐刀样式,细而长,利而轻。
三十五年,唐刀重见天日。
那走远了的周知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猜到,这个永远只懂得躲在女人堆里的男人,三十五年前在香江血杀四方。在如今的诛狼台,斩杀二十八位风水相师。
如狱中狂龙,冲破枷锁。
附耳过去,仿佛能听见刀刃轻微的颤动。
周阵虎咧开嘴笑着:“别着急,明天就让你见血,很快,就明天,三十五年前我骗了你,这一次,我岂能负你?”
后面的话,是冲着阳台外的三十里说的。
周知光走到周家庄园的门口,恰好遇到回家的周恬。
“你怎么回来了?”周恬看到周知光问道。
周知光笑了笑,没有说话。
“肖遥今天去了马家?”
“嗯。”
“马家如何?”
“”周知光保持沉默。
周恬叹了口气,明白似得点了点头:“你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一点都不惊讶。”
“周恬。”
“嗯?”
“你跟着我一起走吧。”周知光说道。
“我不能走。”周恬摇了摇头。
“非得和周家死在一起吗?”周追光目眦欲裂,“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为什么你们非得如此固执?”
周知光的话听着似乎有些没逻辑。
不过,周恬看了眼一幢别墅,忽然明白过来。
“你为什么回来?”周恬问道。
周知光微微一愣,无言以对。
“你为什么回来,我便为什么不能走。”周恬笑着说道。
“哪怕死?”
“哪怕死!”周恬一字一顿。
周知光挥了挥手。
他迈出了大门。
嘴里念叨着。
“都是特么的一群大傻子!”
夜,站在酒店的阳台上,能看见维多利亚海港的夜景。
海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风味。
每隔上一会,都能听见远处船鸣,如美妙的音乐,若能听见海鸥的鸣叫,就再好不过了。
山水有清音,何必丝与竹?
没一会,肖遥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再度深吸了口气。
“多好的夜,非得充斥着一股杀气吗?”
当一股能量随着他强压过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在微微颤动着。
在酒店四方,站着五个人,恰好形成一道五角必杀阵。
肖遥所处的位置,恰好就在这五角必杀阵的中心。
海风越刮越甚,闭上眼睛,除了惊涛拍岸,还有野鬼嘶鸣。
肖遥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同时运气体内灵气,如大江入海又翻流。
只随着一声叹息,耳边便能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
无数块玻璃渣,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被怪风卷起,朝肖遥砸来。
“动用天地之气,却又与魑魅魍魉同流,真不怕乱了大道之行?”肖遥嘲笑了一声,酒店外那五人听的真切。
在他们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的时候,无数由碎玻璃形成的利刃,便如湍急流水,从上而至,翻滚袭来。
在那五人惊恐的眼神中,玻璃渣从体内横穿而过,从脸,从身,从肢。
从鼻,从眼,从耳,从嘴。
皆入。
空气中,怕又是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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