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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点点头,随后将公文包放在十几年不变的位置,之后便安静地坐了下来,打开报纸观看。
这个时候,李绮莜突然抿嘴一笑,不做言语地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就传出了老娘你母亲的声音:“闺女,你笑啥?”
“妈,你知道爸现在在干什么吗?”厨房门朝着玄关,所以看不到客厅,你母亲自然不知道,李绮莜出言提醒了一句,“爸在看报纸。”
“看报纸?切!他就装吧,估计这会儿连报纸拿反了都不知道呢。”你母亲直接嗤之以鼻。
李绮莜当即接道:“妈,您真乃神人也!”
“废话,这屋子里只要有臭味,我一闻就知道是谁放的屁。”
之后,一家人时隔六年,再一次聚在了自家的饭桌上了。
“老李,今天你不许喝酒!”
见你父亲要打开自己酿的枸杞酒,你母亲一把将酒瓶夺过。
“就一口。”
“半口也不行,我知道你今天高兴,但是你这人一高兴就容易忘形,万一喝醉了,那可怎么办!”
这一轮回里,你父亲可是有病史的,医生要求严格控制他喝酒。
见你母亲态度如此强硬,你父亲也就作罢,而这时候,你也为父亲盛了一碗鸡汤:“爸,你还是喝这个好了。”
你父亲点点头,将碗里的鸡汤一口饮尽。
“说吧。”你母亲开口了。
这个时候,全家人的视线都固定在你身上,你知道,三堂会审要开始了。
你摸了摸后脑勺,傻笑道:“妈,那个,您老近来身子可好?”
“老个球!你亲娘我如今才四十六,正是风华正茂好时光!”你母亲桌子一拍,使得那满满的鸡汤漫溢了不少出来,“说!这六年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连个电话,连封信都没有!”
你半低着头,一时不敢说话。
“李牧云!你特娘的倒是潇洒啊,十二岁离家出走,六年杳无音讯,那派出所里还挂着寻人启事呢!六年来,我和你姐姐每个星期都要去一趟派出所,为了什么,为的就是找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
李绮莜急忙小声说:“妈,你骂自己了。”
“妈,你别生气,我、我知道错了。”
“那你就告诉我,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
你从未见过母亲如此歇斯底里的姿态,小的时候,母亲虽然经常打骂自己,但即便是打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从未下过重手,而今你知道母亲是在发泄这些年来所积压的所有情绪。
李绮莜一边轻拍着你母亲的后背,一边帮腔:“小云,你快说吧,别让妈生那么大的气。”
缓缓吸了一口气,你抓了抓后脑勺,小声说:“这个,妈、爸,过去的就当他过去就好了,我再也不忤逆你们的意愿了,今后无论什么事,只要你们高兴,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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