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马程峰把他拽了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
不管怎么说,派出所那边已经认定,排出了他杀的可能性,而且医院那边也开了死亡证明。人死不能复生,赵家人再怎么哭闹也没用了,当下之急还是得先给赵月月办丧。办丧这种事每个屯子都有主事的,可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沾这晦气,都到现在了,还没定什么时候出殡呢。黄师傅心地善良,说你们两家先别急着吵,事已至此还是先把月月送走。既然没人愿接这白事,我就毛遂自荐,反正我老哥一个没儿没女的,也不怕忌讳。
一边说话,黄扎纸又顺势在尸体脸上摩挲了一把,可赵月月那双阴冷的眼睛依旧恶狠狠地圆瞪着,不愿闭上。
这个节骨眼上有人主动站出来愿意接下着宗丧事那就好比是活菩萨转世呀!双方家长感激涕零,说黄师傅您放心,钱不是问题。
既然要办丧事,最重要的就是下葬,出殡的时辰必须选对了。马上还有两天就过年了,必须赶在大年三十出殡,谁家也不愿意把丧事托过年。既然要选出殡吉时,那就得看八字。
黄扎纸虽然对阴阳之事一知半解,不过也算是这行当里的人,多少懂一些。他要来赵月月的生辰八字也算,明天早晨八点就是出殡吉时。
“友辉,把你八字也给我看看。”黄扎纸又说。
他把这对可怜夫妻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一合,心中一边掐算一边暗自称奇。
按说这属于丈夫克死了妻子,说明二人八字极为不合,犯冲!但奇怪的是,夫妻二人的八字一点问题都没有,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双郞才俊女的姻缘,可怎么就出事了呢?
“前辈?前辈?”马程峰在背后拍了拍他,这才把他从恍惚中叫醒。
“哦,你们两家切记,月月丧事不可大操大办,一切从简,这样对父母亲人都好。”他又说道。
王友辉擦了擦眼泪,从兜里拽出来一条红丝带,递到黄扎纸面前,小声问:“黄师傅,我……我这……是带还是不带?”
这红丝带里是有讲究的,男人死了老婆如果在办丧期间,手腕上带了红丝带就代表,日后还有再娶之意。
“呵呵……”黄扎纸苦笑。“友辉,莫不是以后你还要害那些无辜的女孩吗?”吓的王友辉赶忙把红丝带收了起来。
办丧期间都要守灵,守灵人越多越好,一方面彼此有个伴,毕竟一具冰冷的尸体就躺在旁边,能不害怕吗?可这大过年的,王家河赵家亲戚是不少,谁愿意在这节骨眼上沾丧事?这里边的还有个习俗,如果是子女死了,长辈老人是不能给守灵的,守灵规矩里也包含了孝道。
“程峰啊,今晚你和常姑娘要不就陪我一宿?反正你俩回去也……呵呵……”黄扎纸不怀好意地笑道。
夜半,小村中静悄悄的,灵棚前挂着个昏暗的二十瓦灯泡,三人守在火堆前一边烤火一边聊天。白天里,该置办的都置办下了,明儿早上等抬棺匠到位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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